萧膑闻言,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了眼立在寒风里的清瘦少年,夜色融融,为少年披上一层无法靠近的冷意,他再次从少年沉寂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强烈的陌生感。
随后,萧膑将这种感觉归结为是近来精神太劳累所产生的幻觉。
怎么会陌生呢?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是他所有孩子里最引以为傲的孩子。
一定是最近忙昏头了,才会生出这种荒唐的念头。
他们是父子。
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
雾白对他的态度,也一定是因为他大病刚醒心态方面有所影响,加之他这个当父亲的在此期间还没来看过他,雾白心中计较,才会违逆他的安排,暂搁进宫伴读一事。
且罢。
暂且随了他的意就是。
等雾白再将养些时日,等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少一些,他再来便是。
萧膑想着,将心底的种种杂念拂开,加快脚步出了空净院。
泱十跟尫九看出宣国公脸色不佳,两人也没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