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子,因而她身上的旧伤他不便为她宽衣上药。
把花茔安排到她身边,不单单是出于对岁岁安危的考虑,还因为考虑到男女大防的问题。
许多事情,花茔身为女子,比他方便。
现今的岁岁并未长大,也不是他的妻,暂时还无法与他像前世那样肌肤相亲,同吃同住。
他也无法越过男女礼教这一关随时照顾她。
这时候,如果有个年纪接近的女子跟在岁岁身边,守着她,护着她,他也更放心。
岁岁偷偷窥视着少年的眉眼,感受到药膏涂抹在肌肤上带来的清凉舒适后,心中愈发惭愧。
她的脑袋往下低了低。
世子待她这般好,她却没能为世子做点什么。
岁岁啊岁岁,你可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