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舞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安陵大人的意思是,”她靠近两人,微张红唇,“秘而不报。”
“秘……”右副帅田恬瞪圆了双眼,看着闵舞难以置信的模样,片刻后,她一拍矮案站了起来,怒目向着闵舞,“好啊你闵舞,竟敢肖想尊王爷的位置,你这是谋逆!枉尊王爷对你如此信任,你竟是这般心思!”
这话一出,马思芫愣了,站起来按住田恬,探究地看向闵舞:“闵将军这是何意?”
“闵舞自知闵舞今日的成就是靠着王得来的令你们不服气,但闵舞对王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还请二位副帅按安陵大人的意思办了。”闵舞后退一步深深地行了个大礼,起身挺直腰杆看向她们,“王说过,安陵大人是可信之人。”
“这……”二人犯了难,秘而不报,若是墨媚寒还能回来那也还好,但若是不能回来呢,那就是欺君罔上,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马思芫抬眼看了看站的笔直的闵舞,又看了几眼,遂叹了一口气:“半世清流,今日终是要站在你们这一边。”
她静静地坐了下来,轻声问道:“闵将军,你可能确保王一定回来?可能确保军中没有别的势力的探子?”
“我相信,王一定会回来的。至于探子,整个军营外都有人盯着,若不是我传的消息,那是传不出去的,当然,能知道的还有害王失踪的奸人。”闵舞的声音中满满的肯定,在她心里,墨媚寒仿若神一般的存在,高冷酷炫。
闵舞的话是这么说,可她不会知道,几天后,她心中的神自己走下了神坛。
皇城郊外,蒲佛寺内,洗去一身污秽的墨媚寒正坐在禅房外院子里的一颗槐树下,一身墨色衣裙,头顶简简单单的一支玉簪,手里一卷兵书,身下一张长椅,好不悠哉。
得信前来的的陆詹庭一进院子就看愣了,他楞的是,什么时候一个侍卫也有这般姿色,什么时候一个侍卫也能这么悠哉了。
“陆公子请进。”院门口的尼姑弯了弯腰,把人请进院子里,也把陆詹庭身后的弄珺和闵山拦了下来。
“莫侍卫。”陆詹庭来到墨媚寒面前,好奇地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