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贫困的年代,李福和秀兰夫妇居住在一个偏远得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宛如一颗遗落在尘世边缘的明珠,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的山峦。那些山峦雄伟而险峻,有的山峰高耸入云,宛如通天的巨柱,山顶常年被如梦如幻的云雾缭绕,神秘而莫测,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有的山峰则山势平缓,山坡上覆盖着茂密得如同绿色海洋的森林,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时,枝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村子与外界的联系极为不便,仅有一条崎岖狭窄、蜿蜒曲折的山路如蛇般艰难地向外延伸。这条山路坑洼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深深浅浅的车辙。每逢雨季,倾盆而下的雨水便会如猛兽般肆意冲刷着路面,使其变得泥泞不堪,举步维艰,几乎难以通行。与外界的稀少联系使得村子里的人们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宛如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依然保留着古老而传统的生活方式。
他们的小土屋坐落在村子的边缘,破旧而简陋。那土屋仿佛是岁月的弃儿,土墙在风雨的侵蚀下显得斑驳不堪,墙皮脱落得如同岁月剥落的记忆,露出里面饱含沧桑的泥土。每逢雨季,屋内就会滴滴答答地漏雨。雨滴从屋顶的缝隙中落下,宛如断了线的珠子,打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屋内的家具简陋而陈旧,一张破旧的木床,床板上的木纹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几条摇晃的凳子,凳腿上布满了磨损的痕迹,还有一个满是补丁的衣柜,柜门开合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便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李福和秀兰夫妇艰难地拉扯着儿子李强长大。每日清晨,天还未亮,夜色仍像一层厚重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大地,李福就扛着锄头去那贫瘠的田地里劳作。他的身影在朦胧的晨曦中显得孤独而坚毅,那微微弯曲的脊背承载着生活的重压,却依然坚定地前行,期望能从那片土地里刨出一家人的生计。那片田地土壤贫瘠,肥力不足,如同一位久病的老人,无力给予丰厚的回报。庄稼的收成微薄,稀稀拉拉的麦穗在风中颤抖,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秀兰则在家里操持着一切,洗衣做饭、喂养家禽,每一项家务都耗费着她的精力。清晨,她会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搓洗衣服,双手被冻得通红,仿佛被严寒咬噬过。做饭时,她会在简陋的炉灶前生火,那炉灶冒出的烟熏得她泪流满面,呛得她咳嗽不止。喂养家禽时,她要四处寻找野菜,为了节省粮食,自己却常常饿着肚子,那空荡荡的胃里只有对生活的忍耐和对家人的爱。
为了生计奔波,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食物匮乏是常态,餐桌上常常只有稀粥和咸菜。那稀粥稀得能照见人影,仿佛是一片虚幻的希望,咸菜也是自家腌制的,咸得发苦,每一口都刺激着味蕾。偶尔能有几个粗粮窝头就算是改善伙食,那窝头口感粗糙,难以下咽,在喉咙里艰难地滑动,仿佛是生活的巨石,但在他们眼中已是难得的美味,每一口都充满了珍惜和满足。
新衣更是难添,李强的衣服总是补丁摞补丁。那些补丁颜色各异,形状不一,有的是蓝色的粗布,有的是灰色的旧料,缝补的线脚也歪歪扭扭,如同生活的曲折道路。直到实在无法再穿才会换新,新衣服也是从集市上买来的便宜旧货,不合身也不美观,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却也只能将就。吃喝都成问题,更别谈给孩子买零食,那甜蜜的糖果和香脆的饼干,对李强来说只是遥远的梦想。
李福是个极其节俭的人,他常对李强念叨:“钱要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家里不能有一点浪费。”每到夜晚,一家人围坐在昏暗的油灯下,那油灯的火苗跳动着,宛如风中的残烛,映照着他们疲惫的面容。李福就会开始讲述他的“节俭经”。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仿佛是刻在石头上的誓言,声音低沉而有力:“儿子啊,咱们家穷,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你看这米,能多煮一顿是一顿;这衣服,破了补补还能穿。”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钟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李强听着父亲的教诲,默默地点头,他的眼神中既有顺从,也有对未来的迷茫,那迷茫如同笼罩在心头的迷雾,久久无法散去。
在这样的教导下,李强也养成了一毛不拔的性格。学校组织春游,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日子,校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别的孩子都带着零食和玩具,书包里装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有香甜的巧克力、酥脆的薯片、五颜六色的糖果,手里拿着心爱的玩具,有彩色的风筝、精致的小汽车、柔软的毛绒玩偶,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而李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渴望,那渴望如同燃烧的火焰,但他知道家里不会给他钱买这些东西。小伙伴们邀请他一起玩耍,需要花钱的活动他一概拒绝,渐渐地,他在小伙伴中变得孤立起来。他独自站在操场的角落里,看着其他孩子欢快地奔跑嬉戏,心中充满了孤独和失落,那孤独如同深秋的寒风,刺痛着他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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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生活的贫苦和过度的节俭并未带来幸运。秀兰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每况愈下。她的脸色日益苍白,如同一张泛黄的旧纸,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颧骨高高凸起,如同两座陡峭的小山。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暗淡无神,仿佛两颗失去光芒的星星。但为了节省开支,她总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操持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