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说完,就将顾裳珞带回来的东西塞进了笼子里盖住了那只画眉鸟。
那只画眉鸟一开始还活蹦乱跳的,不过一阵就在布巾下安安静静一动也不动。东锦将布巾取出,过了好一阵画眉鸟才扑扇了一下翅膀挣扎站起,身子有些摇摆不稳。
“依奴婢所见,这麻布上应浸泡了能令人昏迷的药水。”
“先将人蒙晕,再借马车将人运出东宫。”顾裳珞道。
薛浅浅却疑惑了:“辛微既然始终站在太后那边,那运她离开东宫的人,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将她迷晕?”
顾裳珞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点:“那是不是说明,辛微并不是在自愿的情况下离开东宫?”细想她又觉得不对劲,“可离宫一直是辛微的心愿,不可能不愿呀。”
这件事的古怪,令薛浅浅的内心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辛微立场坚定,为何将她送出宫外的人要这般待她?她又被带去了哪儿?
为此,顾裳珞给出了个提议,调查寅时之后的马车进出,便可知道。
“你不提,我倒忘记了东宫进出运输的马车都只经过这处角门的事。”薛浅浅道。
顾裳珞笑道:“这都得多得衣查嬷嬷了。”
“你遇见了衣查?”
“是啊,还一同走了一段路,聊了一会儿天呢。”
不过这都是其次,薛浅浅依照顾裳珞的提议,调查寅时后进出这处角门的马车,而在记录上的,恰好只有一辆。
顺藤摸瓜,想必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而宫外的事情,就只能请动李洛帮忙。现在李洛并不在东宫,这件事只能耽搁一阵。
“明天太后就会前来东宫,浅浅,这件案子,你可想到怎么结案?”
薛浅浅坚定道:“定姑龄之罪,提辛微失踪之疑。”
虽说的坚定,可两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不简单,姑龄在太后身边时间之久,其心之忠,很难确定最后的罪责与惩罚是否在本,而辛微,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可能会在太后的眼前起眼?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又似尚在未定。
给她们的时间,始终是太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