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珩圆了心愿,自然不会再留在乾元宫作孝子侍疾。
他盯着楚天阔手中的玉玺,冲叶长风使了个眼色,叶长风心领神会。
这几日,他翻遍了乾元宫各个角落,也不曾翻找到玉玺,想不到这老家伙就将他藏在了枕下的机关内。
玉玺既然已见天日,岂能再有放回之理?
楚云珩将众臣打发走,转身冲着楚天阔深施一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语气难掩疏离:
“既是如此,那儿臣便不再打扰父皇休息!愿父皇圣体早日康安!”
叶长风也不客气,上前一把将楚天阔手中的玉玺夺走。
那玉玺是楚天阔的命根子,被他攥了许久,还带着他的体温,此刻却被硬生生抢走。
楚天阔气得浑身发抖,脸扭曲作一团,他愤怒地瞪着楚云珩,恨不得冲过去咬他几口:
“你……你这逆子!你,你这是要谋逆篡位!”
楚云珩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他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楚天阔的老脸:
“父皇,您说什么谋逆篡位,儿臣这一切,可都是在效仿您!父皇当初,不也这般逼迫皇爷爷的么?”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楚天阔的心里。
楚云珩嘲讽一笑,眸子中迸射出几许杀机。
语毕,他不做停留,转身大步离去,衣袂飘飘间,尽显胜利者的姿态。
叶长风也尾随着楚云珩退出了乾元宫,方才还热闹的大殿,此刻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清。
他们离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在楚天阔的心头重重敲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竟会说出这般骇人听闻的话语。
又气又怒之下,楚天阔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