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身子骨,刚刚病愈,别折腾了。”
“体力活现在不适合你干,就让我这个糙汉来干吧。”应小辉回应道。
陈景这才听话地搬了条椅子出去坐着晒太阳。
应小辉则开始忙碌起来,提着水桶,拿着抹布,里里外外擦了个遍。
半天时间转瞬即逝,屋子终于被打扫干净。
陈景走了进去,径直走到最拐角的房间。
他感到这里很熟悉,尽管脑海中已没有相关的记忆。
看着房间里的布置,虽然空间狭小,但却很温馨。
破旧的书架上还摆放着他和母亲的相框。
陈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此时,应小辉已去镇上买了两份便当回来。
他在楼下喊道:“陈景,我买饭回来了,快下来吃。”
陈景托了托耳边的助听器,努力听着楼下的呼喊声,然后下了楼。
应小辉狼吞虎咽地吃着便当,夸赞道:“我去村头老人家那里买的,两份才二十块钱呢,没想到分量这么足,又好吃。”
几口下肚,应小辉就吃完了。
他问陈景:“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陈景回应道:“我想在这呆一段时间,你不是说这是我家吗?”
“你要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应小辉问道。
“我也不知道。”
陈景回答。
应小辉知道陈景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现在心情宽慰了许多,人也变得圆润了些。
他不想扫陈景的兴致。
他说:“我等会儿跟勤深说一下,给你安排个保镖在这陪你吧,这样我们也放心一点。”
勤深手头产业众多,基本上一天要忙到晚,很少有空闲时间。
这次勤家企业回暖,应小辉主动提出帮他管理一些产业,所以也没什么空陪陈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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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却觉得太麻烦了,连忙摆摆手说:“没事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应小辉担心季成来找陈景麻烦,所以仍有后顾之忧。
“听我的吧,陈景。”
“你现在又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一个人呆着肯定是不行的。”
应小辉劝说道。
陈景拗不过应小辉,只好答应了:“好。”
到了晚上,勤深带了个保镖来陪陈景。
应小辉见状便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陈景想去四周转转。
村口的大爷大娘见了他,如同见了瘟神一般。
“哟,这不是李秀香那个儿子吗?都好几年没见了吧。之前他妈死的时候都没回来过,怎么今个回来了?”一个大爷说道。
“你傻啊!之前李秀香死的时候,他正在监狱里坐牢呢,哪里能出来啊?不过他妈真是可怜啊!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供了个儿子上大学,结果没给人教好。品行不行,就算是上了名牌学校也没什么用啊!到头来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劳改犯。”
一个大娘接话道。
“他怎么还有脸回来?一个男人,男不男、女不女的。都是因为他,把我们这个村子搞得风气都不行了。”
另一个大娘附和道。
陈景听着四周的流言蜚语,一开始没以为他们是在说自己。
直到后边有个大妈朝他扔了个烂青菜,他才意识到....
原来真的说的是自己。
陈景朝大妈那边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你这个扫把星!被你看一眼都成晦气了!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大妈喊道。
大妈还想再扔个臭鸡蛋,但被前方的保镖握住了手臂,止住了她的动作。
“哎哟嘿!还打人呢!没天理了!大家快来看看啊!”大妈一下摔倒在地,开始撒泼。
陈景懵了,他指了指大妈说:“是你自己躺下去的,不是他推你的,别诬陷人。”
大妈却继续蛮横地说:“还敢狡辩,泼脏水呢!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陈景却不认账,拉着保镖的手跑了。
保镖说 :“你怕什么,我保护你。”
陈景耸了下鼻子,对保镖说:“再不走,他们可就要讹诈我们了。”
……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转绿。
段横川一下惊醒。
医生一脸疲惫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段横川拄着拐杖上前,急切地问道:“病人的手术做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