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死,他们更是已经司空见惯,无法再过多地共情。
毕竟,这只是他们的一份工作而已。
他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徐长泽继续道:“跟我们去做个口供吧。”
“好。”
陈景终于才开了口。
他的眼睛哭得红肿不堪,擦去脸上的泪水后,才跟着徐长泽去做起了口供。
到了审讯室后,徐长泽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陈景回道:“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给老师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
“他说刚从公司完成拍摄出来,要去办件事,晚些再回来。”
徐长泽在笔录上写着,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他有跟你说是什么事情吗?”
陈景摇了摇头:“没有,他没跟我说。应该是什么急事,因为我后来又去了一次他的工作地,发现他连常年带在身边的茶壶都没带走。那个茶壶,他一直很宝贝的……”
徐长泽又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师生。”
陈景回。
徐长泽疑惑道:“你们只是师生的话,为什么要住在一起?”
陈景解释道:“我出狱之后没什么地方去,因缘巧合之下和他又碰见了,他说要帮我一把,让我去重新上大学,收留了我,所以我们才住在一起。”
徐长泽点了点头:“哦。”
徐长泽还想再问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外边的科长敲了敲审讯室的门,说道:“差不多了,放他走吧。”
徐长泽对陈景说:“后续有情况我会再来联系你的。”
“至于你老师的死因,法医这边还没查出来,要过几天才能有结果。”
陈景低声回应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谢谢”。
接下来的好几天,陈景都像丢了魂一样。
他待在吴教授的房子里,时常还会梦到吴教授。
但直到有一次在梦中,吴教授向他挥手告别后,陈景就再也没有梦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