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看此人言行怪异,是不是个傻痴儿,要不给他嘎了丢江边?”堂上一尖嘴老头对着老爷拱手说道。
陈归闻言,呵呵一下,朝老头比了个友好手势。
“我有次看他饿的在地上呻吟,给他丢了个包子,结果他一脚踹开了,还说不吃嗟来之食。”
“他还跟流浪狗呲牙打架,上次跟一只大黄狗打架打到我铺子里来,打完就看见一人一狗嘴里含着块糕子。”
众口嚣嚣,而陈归只是笑着点头,好像别人在夸他似的。
“行,我已有判决。”老爷拍案叫停。
大家伙都已经准备着回家之后能吃着饭在江边看到顺着江水漂下的陈归。
事毕,乡里给陈归分了一套麻衣,一个临着官衙个小山包,临着山包又是一座大高山,听闻此高山上有吃人的妖兽大虫捏。
陈归纳闷,好像不用激流勇进啦?
老爷给乡亲们的答复是,“山包久无人烟,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增点烟火气隔隔大山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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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陈归属于是啥也没干,就每天翻了翻泥巴,也不见他播种。
为什么不播种,显然是没钱买种子。
早上起来洗洗头,漱漱口,拿着铁锄就是一阵锄,锄完把铁锄一丢,拿着缺了口的小碗就搁街上坐着了。
仔细一看,嚯,好家伙,是以前当乞丐的老地方。
“早呀,马姐,吃了吗您。”陈归笑着给街对面的马三娘挥手打招呼。
乡里人只知马三娘姓马,不知名什,便都称呼其为马三娘。
马三娘四十好几,给陈归当姨都戳戳有余,但陈归一直秉持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