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孜辛只觉得喉咙发干,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张了几次口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心里暗自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开口说话呢?如果要说的话,又该说些什么才能打破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局面呢?
然而,尚未等到孜辛来得及张口回应,一直静坐在桌边的石挈却猛然起身站立起来,显然已经发现孜辛醒过来了。
他少有的主动,紧紧拉住孜辛那略显纤细的玉手,语气坚定而又急切地说道:“妻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胆敢偷窃珍贵药材的贼人给揪出来。
我已然派遣清浅带领一众训练有素的暗卫前去追查此事了,但愿能够传来令人欣喜的好消息,要是没有的话我今晚再去给你摘。”说罢,石挈眉头紧锁,满脸尽是深深的自责之色。
要知道,就在昨日,他分明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端倪,但怎奈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此刻想来,若是当时能够强打精神坚守于此,寸步不离地看守着这些无比重要的药材,或许便不会发生如今这般糟糕的状况了。
听到石挈这番话后,孜辛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试图宽慰眼前这个满心焦虑与愧疚的夫郎.柔声说道:“别着急,即便此处的药材失窃,可他们药园之中应当还有留存的部分呀。咱先放松别着急好不还?”尽管此时孜辛脸上所展露的笑容稍显僵硬,但其中蕴含的关切之意却是真挚无比。
此时此刻的孜辛心中亦是暗自叫苦不迭,因为眼下这种情形之下,她实在是不敢贸然将那些藏匿于暗处的药材取出来了,要不然又重新出现了岂不是更难解。
如此一来,对于翎国而言,基本上就是扣了一口锅在头上了。只是事已至此,这盆莫名泼出去的脏水,她也是万般无奈,绝非出于本心故意为之啊。
“妻主……”石挈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孜辛,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就连那株大树的根茎都未能幸免啊!”说着,只见他缓缓张开紧握着的手掌,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帕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本这条手帕乃是专门用于盛放那大树根茎之物,可如今其上仅仅残留着一些细碎的土块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