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半个月一晃而过,男人总归是能动弹了。男人能感觉到自个身体的恢复能力很是强悍,他甚至能察觉到自个浑身碎裂的骨头都能一点点的自我修复,当两炷香前,胸口最后一根肋骨自行对接愈合后,男人这才敢躯着身子试着活动了一下自个的胳膊。“咝——。”那条巨蟒可能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动静,随即钻回洞内,巨大的蛇头死死的盯着男人,随时准备攻击。
“抱歉啊,你这里太憋屈了,让开吧。”男人开始往前爬去,单手按住蛇头,一点点的把眼前的巨蟒往前推。那条蛇想要对抗男人,可惜,二者的力量相差太过于悬殊,那条蛇除了一点点的往洞外挪去,根本没有办法。
“我的力量?”爬出蛇洞的男人紧了紧自个的拳头,也懒得管被自个推出洞外一脸警惕望着自个的那条蛇,回身就是轰在了身旁的石块上。“轰!”仅仅只是一拳,整个石壁被男人轰塌了一片。“嘶?!我的力量这么大?身体也很硬,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能伤到我的,我又为何受那么重的伤?不行,好痛啊,又来了。”男人觉着自个就不能想太多,一想太多头就疼。好在经过这几十天后,症状减轻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疼。
男人往前一步步的走着,也不知道自个要去哪,又该去哪。那条蛇就那么静静地跟着,男人也懒得搭理。“这个是我?我长这样?”沼泽地里别的不说,就是水潭多。男人看着水潭里那张满是血垢的脸被洗干净之后,有些愣神。水潭倒影里的那张面孔很是清秀,剑眉星目又糅杂了些许刚毅,头发被一根暗红色的皮筋胡乱的扎在身后,头发上的血污都凝成块了。
至于身上穿的是一套奇怪的黑色长袖跟裤脚有如灯笼的长裤,质料也不像丝绸或者麻布来着。手腕上两只同色满是裂痕的护腕敲起来声音倒满是清脆,同色的腰带后方倒是有一处空无一物的袋口,一双裹着脚踝的骨白色短靴也是认不出材质来。“我估计,是个很麻烦的人吧。”男人找遍全身,也找不到任何能证明自个是谁的物件,连根毛都是欠奉,只能是叹了口气,跳入一处水潭,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将全身洗漱干净。
“舒服多了。”男人爬出水潭躺在一处干爽的草地上。自个身上的衣服很奇怪,根本就不沾水,连半点潮湿都是没有。“身体倒是不疼了,但血脉运行的好阻塞啊。”男人将扎头的皮筋箍在护腕上,随即起身打坐,试着运行自个的血脉。男人也不知道自个为何要这么做,反正简直就是出于本能一般。
“嘶,疼。”拥堵的血脉运行起来,全身都是刺痛的厉害,但男人就是那么忍着,只是自个下意识里不将拥堵的血脉运行起来是万万不行的。整整三日过去,拥堵的血脉总归是被自个疏通了,但只是疏通而已,大体上还是有很多紊乱不畅的地方,按男人自个的推测,没个一个多月的时间用来调息,是别想完全恢复了,运行的时候实在是一团糟,如同乱麻一般。
身旁那条蠢蛇也只是跟在一旁盯着男人,毫无办法的蜷缩成一团,百无聊赖的躺着晒太阳。“唔?有人来了。”男人也不知道自个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能感应到左侧百丈远有人类气血的波动。男人长身而起,将长袖从腰部拉了起来盖住腰带,估计自个全身上下就这对受损的护腕跟这条腰带值点钱,反正自个就是这么想的。“快看,有条巨蟒,还有个男人!”大约十来个人影掠了过来。男人取下手腕上的皮筋,从颈后扎住早已干了的齐腰长发,静静地看着那群人类来到自个的视野中。
“你是谁?”十来个人皆是一身麻布衣料,手里拿着各种刀枪之类的兵刃,领头的一名还算长得可以,身高勉强到七尺半的女孩子紧锁双眉问道。“我要是说我也想知道我自个是谁,你信吗?”男人无奈的摊开双手,一脸的苦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呢,先宰了那条蛇,再收拾他。”女孩随即下令。
十几人人随即围攻那条巨蟒。男人也懒得凑热闹,只是呆立在一旁看着那群人忙活。“好弱啊。”男人看着围攻那条巨蟒的十来个人,脑子里下意识的产生一个判断。“别乱动,否则宰了你。”女孩恶狠狠的盯着男人。“我不动。”男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就这十几号人,就是再来一堆估计也不够自个打的。“除了这个女孩是个筑基期中期境界,从气血反推来看,估摸着凝丹期初期的实力就顶天了。其他的,化气期而已。嘶,筑基期,凝丹期?这些是个什么鬼。”男人对自个脑袋里突然会冒出来的一些自个不能理解的想法也是颇感无奈。不过好在下意识中,男人能察觉到,就这一帮人,根本对自个造不成任何威胁,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