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澜身穿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一手提着保温盒走进病房。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她缓步走到病床边，放下保温盒，动作利落地打开床上餐桌，“妈妈给你熬了粥，先趁热喝了。”

许承志见她一副正常人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你儿子说你思想开放。”

许瑾澜双瞳微睁，随即低笑一声，“嗯，小豫说的对，至少比你这个老古板开放多了。”

方豫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粥，语气带着些许得意：“全家人都知道你思想跟不上潮流，包括外公也是这样想的。”

“我这叫发扬传统，虽然时代在进步，但也不能忘了老祖宗的教诲。”许承志双手抱臂，暗地里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许瑾澜见儿子开始吃粥，偏头看向弟弟，“承认自己是老古董很难吗？”

“我有个朋友的孩子，昨晚出柜了。”许承志摇摇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同性。”

许瑾澜有些许惊讶，“你朋友的儿子都那么大了？”

许承志低叹一声：“姐……重点不应该是喜欢同性吗？”

“承志，不是姐姐说你，你朋友的孩子喜欢同性和你有关系吗？你搞歧视？”许瑾澜站起身，微蹙着眉不赞同地看着他。

“咳……”

方豫喝下最后一口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单纯就提一提这事，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许承志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嘴唇抿得紧紧的。

谁知下一刻，许瑾澜偏头看向儿子，直接问：“小豫，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许承志：……

这个女人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方豫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承认：“男人女人都不喜欢。”

许瑾澜差点维持不住温柔的面具，声音大了几分：“啊，无性恋者？”

方豫清了下嗓子，正要开口，许承志冷声打断：“别听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