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凛紧咬着牙关,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他偏头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教授,艰难挤出一句:“他一发作就咬人,动作神态和野兽没什么区别,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
老教授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哆嗦着唇说:“他这几个月有被动物咬过吗?比如猫狗、老鼠。”
傅政凛家里没有这些动物,连老鼠的影儿也瞧不见,漠然地摇了摇头。
“你怀疑他是狂犬病?”傅政凛皱起眉。
老教授慌乱走到桌子前,拿了酒精喷洒在牙印上,接着又涂抹了碘伏,“先把他嘴巴封起来,带去做个检测。”
“脑子不需要检查?”傅政凛皱眉。
“先把狂犬病这项排除了再说!”老教授咬牙切齿。
他好端端坐在脑科诊室坐诊,过完今年就可以退休,享受美好的退休生活,要是这孩子真得了狂犬病……
他不敢想象后果,裹在白大褂里面的干瘦身躯抖如筛糠。
傅政凛把湿淋淋的毛巾塞回方豫嘴里,给他戴上口罩,拿过老教授开的检测单子,默默地抱起人离开诊室。
检测方式是采取患者的唾液,采样的护士看着朝自己龇牙咧嘴,嘴里还发出类似犬吠声的方豫,惊得面色发白,不太敢凑过去。
最终是傅政凛完成的采样,方豫的攻击性真的太强,他的手光是一靠近对方的嘴唇,对方就张开嘴咬过来。
牙齿上分泌的唾液从嘴角滴落在他虎口处的伤口上,护士提醒道:“你的手有伤口,万一他唾液里面有病毒,你就完了!”
傅政凛淡淡地扫她一眼,不以为意道:“这伤口就是他咬的。”
他用长棉签采集了唾液,放进试管,接着拿起毛巾一把堵进方豫嘴里,“好了,多久出结果?”
护士咽了咽口水,“这边给你加急吧,最快也要下午才出结果。”
傅政凛“嗯”了声,抱起方豫离开采样室。
今天是工作日,医院里面人不多,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问耷拉着眼皮的方豫:“肚子饿了吗?”
方豫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压根听不懂傅政凛说的话语,脑海里只想着怎么把这个该死的生物咬碎撕烂。
“听不懂人话吗?”傅政凛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