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别人就看不见真实情况,既能带他去医院检查脑子,又能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方豫整个身子被裹在羽绒服里面,只露出两只穿着厚棉袜的脚,“幸好衣服大了几个码,不然今儿你都别想出门了。”
“袜子太厚,你的鞋子穿不下,待会再给你买两双厚靴子。”傅政凛抱起大粽子,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雪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只有浅浅一层,不妨碍通行。
怀里的小孩儿偏头看向窗外,眼里闪过迷茫,这里的环境很陌生,不是他熟悉的草原。
外头的树枝挂了一层白雪,风一吹,树枝晃动,雪花簌簌落下。
傅政凛低头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外面的方豫,眼神柔和下来,“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很想到外边玩吧?不过七岁,还是个小娃娃。”
小娃娃猛地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瞪着傅政凛,傅政凛可以想象口罩下方的嘴如果没了毛巾,肯定朝自己龇起牙。
他抬手弹了弹方豫的额头,引来他更加愤怒的目光,“只要脑子不傻,你副模样倒是挺生动的,以前就跟个女娃娃似的,说话声儿谁听得见?”
他把自己说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但小豹子更加气愤了,双瞳收缩,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好了好了,不逗你。”傅政凛拍了拍他的背,只拍到鼓囊囊的羽绒服,“以后多吃点,衣服都比你重。”
说完,他一手抱着人,一手拉起行李箱走出房间,巧合的是,大姨和大姨丈两人碰巧拿着车票找上门来。
傅政凛差点忘了这回事,有人送车票自然是好的,至少省了一笔钱。
“天啊,他居然醒了?”
大姨一眼看到窝在傅政凛怀里的孩子,惊得瞪起眼。
“嗯,醒了也好,不至于躺在床上,”傅政凛随口应了一句。
大姨见那孩子用渗人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后背无端发寒,她移开视线,手里的车票塞进傅政凛手里,“他姑姑的住址我写在纸条里面,你把人带过去后,早点回来。诺,返程的车票我也替你买了。”
傅政凛把三张车票和纸条塞进外套口袋,点了点头,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说谎,他没有愧疚,还隐约升起打破常规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