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燕澄私下里和曲昭星在自己名下的酒楼见面。
简单打过招呼,燕澄将这些日子的试探直言相告。
“倘若从旁人处着手令你回西南恐不可行,现今父皇尚不知楚王叔身体状况,他唯恐你归去后让楚王叔再无顾忌。”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上你。”曲昭星面色冷凝,“若是我有办法回去,我也不用求助别人。”
“我父王从没有不臣之心,是他自己多疑,总觉得我父王对他身下的那位置图谋不轨。”
明知燕澄乃是景熙帝的亲生子,他仍是忍不住抱怨道。
归根结底,乃是因他知晓燕澄对景熙帝亦颇为不以为然。
“你今日找我来总不会就是告诉我你没办法帮我吧?这可不像你。”
燕澄问:“我挺好奇在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曲昭星思索一瞬,果断道:“睚眦必报。”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吧?”燕澄翻了个白眼,“既然要找我帮忙,就不能说些中听的吗?你难道就不怕我撂挑子不干了?”
“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虽睚眦必报却言而有信,我信你!”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信任了。”
燕澄正色道:“言归正传,从旁人身上下手恐怕不能让你回西南,但可以在你身上下手。”
“我之前倒是也有这个想法,但除非我要死了,否则他不会让我顺利回到父亲身边的。”
“没错!就是你要死了!”
曲昭星微微皱眉,一脸困惑,显然没有太明白燕澄话语中的深意。
原本平和的神色也渐渐变得不愉起来,隐隐透着几分烦闷与恼怒。
“你该不会真想让我半死不活地回到父王身边吧?到时候兴许不是我回去送父王了,而是父王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要是先死了,父王的情况肯定更不好。
“不至于半死不活,你可曾听闻有一种能让人呈现出病入膏肓之态,然而实际上身体却安然康健的药吗?”
燕澄将两手垫于下巴底下,眸色明暗闪烁,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意味。
曲昭星仿若领会了燕澄的深意,眼中瞬间充满了璀璨的光彩,满是期待之色。
“你有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