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澄还好好活着，白沫认为他没有喝下那碗药。

燕澄道：“我直觉那碗药有问题。”

才怪。

感谢穿越大神送他的金手指。

“是谁让你给我下毒的？”他沉着面色又问。

“是云淑妃。”

白沫粲然一笑，清秀的面庞充满生机，像是荒城之上绽放的璀璨花朵。

然而这朵盛放的花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缕从她口中流出的黑血。

“她服毒了！”

皇后让老太医去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们眼前消逝。

线索断了。

这是燕澄在发现白沫死了后的第一想法。

他还不至于因为死了一个要杀他的人而产生什么怜悯之类的情绪，他只觉得可惜。

可惜查不出真正要害他的幕后黑手。

云淑妃？

真正的幕后黑手能那般简单地被白沫供出来吗？

白沫的死更加证明了有一条剧毒的毒蛇隐在背后对他虎视眈眈。

凤仪宫出了白沫这么个暗下毒手的人，皇后没好意思再将燕澄留在凤仪宫，征求了他的意思，让人送他去北二所。

走之前，皇后犹犹豫豫道：“白沫说是你母妃……”

“那是白沫胡乱攀扯，儿臣不会放在心上，母后，既然线索断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皇后不知道燕澄心里的小九九，只觉得燕澄太体贴善良了。

燕澄在凤仪宫中毒，下手的人还是她宫里的人，燕澄竟然没怪她不会管人，反而怕她麻烦，主动放弃调查。

真是个可怜又善良的好孩子。

虽然燕澄说了算了，但皇后不能真算了，先是罚了凤仪宫宫人三个月的月例，又命人顺着白沫查下去。

最后当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白沫都死了，谁知道她的人脉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