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最有可能做下这种事。
而云淑妃会这样做,无非是想要一个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子
他和七皇子是双生子,他们俩都活着,谁也没有皇位继承权,只有死一个,另一个才有机会问鼎皇位。
双生子流言传满京城时云淑妃对他不闻不问,前几天却忽然派人来给他送东西。
来人是云淑妃的心腹高嬷嬷,那人像是个和善妥帖的,和他说云淑妃这些日子不敢相信五公主不是她亲生的,太过伤心而不敢来接触他。
如今云淑妃刚走出悲伤立刻就派心腹来看他,又说已经命人打理好北二所,等他回宫保管他住的舒服。
再之后很多云淑妃的好话,试图让他相信云淑妃很关心他,拉近母子俩的距离。
这才过了几天七皇子就感染了时疫,这可真是巧呢。
一阵秋风徐徐而来,树上近乎失去生机的树叶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有枯叶不堪负重,飘飘然坠落。
带着薄茧的掌心向上,接住一片金绿交错注定化为养料滋养大地的枯叶。
燕濯好似听见风声中的叹息,仿佛在耳畔,却又不太真切,他从沉思中醒来,恍然回神看向燕澄。
却见少年面上浮现罕见的空白,人还在这里,灵魂却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
“澄儿?”
这个状态很奇怪,甚至有点吓人,燕濯情不自禁叫了一声燕澄的名字。
“你怎么了?”
燕澄合拢手心,那片枯叶在他掌心碎裂:“我只是突然感受到人的生命就像这片树叶一样脆弱。”
“只需轻轻一捏就会面目全非。”
他摊开手心,原本还有完整形状的树叶已然四分五裂。
“再轻轻一扬就会融入泥泞,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四分五裂的枯叶混入满地枯叶,再难拼成完成的树叶。
燕濯:“……”
就……挺伤感的?
燕澄的情绪来的快,消失得也快,雪白的帕子从掌心拂过,带走他主动招惹来的脏污。
燕濯还在发愣,燕澄突然道:“大哥,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要去那座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