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有被闪到眼睛,率先抬脚走,等呼吸到外界清凉的空气,他道:“说吧!”
燕澄没有隐瞒,简略地说了一下他是如何抱着十一皇子一脚踹飞刺客的,又如何被六皇子和十皇子看个正着,横生怀疑。
只能现场表演个“我很虚弱,一碰就吐血,千万别把我放在眼里”的戏码。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冰冰凉凉地在空中飘零打转。
有几片小小的雪花落入燕澄伸出的苍白手心中又一瞬被掌心的温度融化。
他听到自己用和雪花一样清凉的声音说道:“装疯卖傻是个迷惑旁人的绝佳招数,体弱多病又何尝不是呢?”
体弱多病的便利七皇子也曾体验过,在过去他时常生病的那些日子里几乎没有人算计他。
他们都默认他这个病秧子活不久,在他身上浪费人手不值当。
就连兄弟们对上他也多为退让,甚至能说是躲着他,大概是怕他病了死了赖上他们。
可等太医宣布他身体在神医的医治下基本恢复正常人状态后,往日不来往的兄弟们一拥而至。
温和皮囊下掩盖的恶意犹如江水般滔滔不绝,冲刷着他本就凄冷的心灵。
曾经的友善埋藏在时光里,七皇子在那个时候第一次体悟到针锋相对这个词的意思。
不期然想到不好的记忆,七皇子低声嘀咕:“有些人真讨厌,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总要搞出乱七八糟的事?”
“大概是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的。”燕澄道。
两人提着灯顺着宫墙往北所那边走,走到一个拐角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宫女太监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质疑,维持着刚才那个距离远远地站在他们后面。
七皇子询问地看向燕澄,燕澄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拐角另一边的争执声。
两人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