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堂兄尝尝,这是家里厨娘新做的点心,不知道堂兄吃不吃得惯,要是吃不惯我让下面的人再送些别的过来。”
燕澄院子距离正堂稍远些,来得晚些,虽和燕淩不熟,但因着和燕渺关系好,待燕淩也不冷落。
着人上了茶和点心,问起燕淩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上门,还带着行囊。
燕淩把刚才和燕濯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说着还不着痕迹往旁边看了一眼,燕濯总觉得这一眼中似乎有着某种警惕。
见燕澄和燕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来龙去脉,燕濯手指抚了一下耳朵,发现情绪掩饰不到位的燕淩时不时会往他这边瞥。
每一眼都尽是警惕。
不禁思索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燕淩。
燕澄和燕淩说等桂榜出来,他们兄弟俩便要启程去京城,看了看燕淩的行囊问他这段时间可是要住在这里。
燕淩坦然点头,和燕渺一样半点不掩饰自己在家中的处境。
“那个家里虽有母亲留下的人照顾,又有舅舅舅妈时不时过去看顾,但那府里讨厌的人太多,不合心意的地方太多。
就说每日皆要见到后娘那奸诈的丑脸,还有我爹那干瘪的老脸,我就受不了,如今渺儿也走了,我不如早些从那里搬出来。
左右我如今虽还未做官,却也是个秀才,后娘他们也管不到我。
我亲娘倒是在这武定府给我们兄弟俩留了宅子,只多年未去过,荒废得厉害,再过几日便是放桂榜的日子,那宅子收拾出来也住不了几天。”
燕淩十分坦诚地拿出弟弟提前给他准备的银子,约摸有二十两的样子:“我想在你们这住几天。”
燕澄哭笑不得:“你们兄弟还真像,咱们是同族,只是住几天而已,我们哪里好意思要你的银子。”
这话他也就和燕淩兄弟说,换做别的燕氏族人,燕澄的态度可不一定这样和善。
人的感情都是相互,你对我好,我才能对你好,而有些人原就不值得对他好。
燕淩很固执,坚决要燕澄收下银子,燕澄看看燕濯,想了下还是收下了,不然恐怕就算燕淩在府里住下也不安心。
送燕淩去长期有人打扫的客院,往回走,燕濯纳闷。
“大哥总觉着淩堂兄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似是十分警惕,也不知道渺堂弟怎么说的。”
燕澄也好奇,说道:“我本以为以淩堂兄和渺堂兄的感情,淩堂兄知道渺堂兄瞒着他投军去了定然十分难过生气。
没想到渺堂兄几天就走出来了,如今看来情绪挺稳定,倒是不见气愤,也不曾怪我帮着渺堂兄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