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到消息陆陆续续有蒙着布的东西运往国子监,十五日后一切好似恢复平静,这日吴国的使节首先进入到邳国国都,这一路来他们闻够了臭味,本想着到了国都会好一些,谁知国都之内臭味更浓,街道之上从身边走过的人,身上都带有浓浓的臭味。
是其反胃不说,住进驿站里面也是如此,这趟出使他们后悔了,每人鼻子里面塞上了麻团,然这些麻团是收费的,并非免费提供。
此日吴国的使节再也忍受不住,甚至在驿站都没有进食,直接要求面见邳国国主,官方直接答应,带去入朝相见,吴国众使节进入大殿这才发现邳国的国主竟是这般年幼,好在朝堂之上能够闻到一股清香,心情好了不少。
随后吴国使节直话直说,他们想要带走吴国百姓,现在吴国已经有了粮草,可以供养他们。
国主没有回话,回话的是程昱。
问其带回多少,从吴国进入邳国的据统计有三十万人。
对方直接说出七万。
程昱:“为何不是三十万?”
吴国使节:“暂时只能养活七万,来年可带走剩余之人。”
程昱沉思片刻这才言道:“可。”
这让吴国使节大喜,然接着听程昱所言就笑不出来。
“每人十两银子,外加三石粮食,七万人就是七十万两银子外加21万石粮食,合算下来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不过我国只要七十万两银子,二十一万石粮食一粒不能少。这是邳国供养他们的费用。”程昱淡然说道,并且没得商量。
吴国使节听了,反应不可谓不快:“我等送与你们三十万子民,为其邳国发展建设出了大力,尤其是那直道,没有他们哪里能够修建起来,这般算下来,还需补偿吴国至少九十万两银子。”
程昱:“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邳国救了他们,不感恩也罢,还要反咬一口。”
不等吴国使节辩解,程昱冷哼一声,接着言道:“若是现在你们能拿出我所说数目,今日就可带走七万人,若是过了今日还是需要加价的,要之他们不可能因为我等再这讨价还价,他们就不吃不喝。”
“另,我也要告知尔等,今年还能带走七万,过了今年就不一定能带走七万。”
吴国使节:“什么意思?”
程昱:“自是有愿意进兵部学习的,我国的学习方式与他国不同,兵部学习自是要真刀真枪的来,败者就要接受被杀命运。”
“若使节有兴趣,我礼部官员会带尔等参观一番。”
吴国使节互相对视一眼,选择参观。
程昱直接让礼部尚书给其安排行程路线,一群吴国来人在邳国礼部官员带领下,向国子监走了过去。
到了国子监地界,他们看到之前探子回去给的情报,果然满地是人,他们在翻着土壤,还有人手中拿的是黑糊糊的就算冬季也能闻到散发的臭味,向地内扔了过去。
有的扔了进去,有人指点着什么,竟是又拿了出来,众人说着什么,就见对方捏碎之后,再次扔了进去,使节们不由放下车帘不愿再看上一眼,实在太过恶心。
车队进入国子监围墙大门处,众人下了车,走进去就是另一番场景,朗朗的读书声充斥耳边,这内容他们熟知是《礼记》、竟然是一群群流民在学,行走的吴国使节看到这一幕,内心充满疑惑。
通过这些流民穿得衣服就能辨认出来,是他们吴国之人,他们每人拿着竹简认真朗声诵读模样,心中不由疑惑“难道这些贱民识字不成,邳国竟敢让流民开智?”
他们继续向前行去,接着他们看到的是舞姬。
“咦~?”
吴国使节眼睛一亮,这舞姬里面怎么还有男子, 只见这些男子一个个跳的竟然不比女子差,甚至还要妖娆,真是...大开了眼界。
继续前行穿过院子,看到一群群流民在背诵“强身健体”药方方剂,是的他们是在背药方,使节门听之就能辨别出来,这些药方是宫廷与贵族专用,不应流传于世的绝密方剂,内心甚为震惊。
就算有礼部的官员给他们解释,是为了他们今后辨别药草所用,也是大为吃惊。
在向前走,又是一座院落,他们听到有一人在侃侃而谈,下面坐着上千流民,那侃侃而谈之人穿着甚是华丽,与在场之人格格不入。
此刻认真一听教的果真是商道。
呸....。
反应过来的吴国使节内心鄙视,什么商道,本就是些投机倒把上不得台面的下贱玩意,还商道......,倒是会起名字。
吴国的使节团队,内心甚是鄙夷,何况他们深入骨髓的意识商人就是最为下贱的行当。根本看不起商人。
在向内走,又是一个院落,他们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学无数的人,在制作着奇怪物件,有制作小凳子,有制作小椅子,有制作靠椅,还有制作躺椅的,看得他们眼花缭乱。
尤其是看到那躺椅,不知是何物,好奇问上一声,要知他们在邳都大殿里面,坐了一些那靠椅感觉比跪坐舒服太多,却没有见过这躺椅。
小主,
礼部尚书直接给吴国的使节讲解起来,此物叫逍遥椅,好在旁边有一把已经做好九成,仅差精工细雕就可成品。
他让使节过去尝试一下,对方怎能拉下自己身份,不由看向身边副使。
副使会意,直接走到跟前,却是不知该如何用。
礼部尚书,直接躺了上去,随着他躺上,这躺椅摇晃起来,礼部尚书露出一脸惬意表情。
接着礼部尚书起身,指点如何坐下,如何躺下,唯恐这副使不会似的,听得这副使一脸鄙视,看不起谁呢?
然,当他真要坐上去的时候,血液快速流动起来,浑身紧张的不行。
看着就不稳,怎能坐上,双手紧紧抓住两边,慢慢坐了上去,明显看出对方脸上紧张,虽然他在刻意隐藏。
随后是躺下,试了几次都不敢,一看使节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咬牙闭眼直接躺了上去。
“啊~~!”
“救我,救我。”
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后载到,这副使吓得惊叫起来。
礼部尚书脸上露出鄙夷,然他似乎忘记初次尝试的时候,心情不比这副使好上多少。
这副使双手紧紧抓着躺椅的扶手,不敢有一丝松开之意,唯恐掉下。
跟随礼部尚书过来的官员,一个个脸上憋着笑意,如同看着一个小丑在表演。
礼部尚书在旁边喊着:“放松,放松,这个没有任何危险。”
越是这般,这副使越是紧张,眼看他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