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压的人喘不过气,她便再也笑不下去,“我没事,不痛了,真的。”
魏然也不再说什么,只道,“下次机灵点儿,见情形不对,就立刻躲到我身后。”
他的语气平平无奇,脸色也淡得可以,小竹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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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打斗方如风过无痕,那厢,血湖之上的黑衣厉鬼又开始作妖,破碎粗噶的音调一起,随即掀起了滔天巨浪。一眼看去,那堵高高的十丈血墙正以遮天蔽日的速度迅速涌向远方的阴阳谷。
林小竹惊道,“他这是要水淹阴阳谷?”
魏然蹙眉,脸上已不见对战黑猿的从容,他沉声道,“但愿长琴能来得及阻止……”
话音未落,只见那堵红墙忽然挣扎着抖了三抖,然后如大坝决堤一般,无数股溪流从红墙里奔涌而出,凭空下了一场倾盆血雨,拨开雨幕再抬头往上看,血墙已经不再。
林小竹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透过密林的缝隙看出去,一个白衣人影破水而出。准确的说,那身白衣已变成血衣,那人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的躺着血水,淡逸卓然的姿态已经不见,俨然另一个横空出世的厉鬼。
可林小竹目力所及,分明见到那人就是片刻前消失在蝻迦血湖的太子长琴。他微垂着头,目光落在怀里抱着的一个小童脸上,说不上那是什么眼神,慈悲的,怜悯的,或是愧疚的。总之,复杂难辨。
黑衣厉鬼乍见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从湖里钻出来,脸上的神色先是一顿,而后突的一变,放下唇边的鬼萧,怒道,“来者何人,敢坏我阵法?”
林小竹心道,原来维持“红墙”的竟是一个阵法,而这阵法还被长琴给破了?
长琴低低一笑,“原来刚才挡我路的阵法是你做的?”不等对方答话,他又道,“一个小小阵法,破了就破了,你要我赔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