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零拉入怀中，温柔的拨开被黑色、红色混合在一起的血液粘在脸上的头发，与零只剩下一丝微弱金光的双眼对视。

“不要死。”

路明非的声音如君主般威严，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泊泊流出的血液也被无形的力量止住，与此同时路明非的右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出来。

右腿完全恢复之后，路明非一手搂着零，一手拿着枪，慵懒地对趴在自己右腿边的怪鱼说：

“张嘴。”

颤抖的怪鱼缓缓抬起头，努力将嘴张到一百八十度大小，嘴角都出现出现伤口，也没停止继续张嘴。

路明非把零的脑袋捂在他的胸口，用一只手堵住零的另一只耳朵，然后疯狂扣动扳机，清空弹夹里的所有子弹。

鱼怪的头上的弹孔喷出大量黑色鲜血，它的头向后仰去，黑色血液因此没有洒到路明非与零的身上，而是全都落在了鱼怪庞大的鱼身之上，即将失去生命的它貌似害怕自己的身体压在路明非的身上，直起身子，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向车外倒去。

路明非关好门，自言自语：

“先带他们去医院，天桥那边会有人处理的。”

说完之后，路明非眼里的金光黯淡，驾驶汽车，按照诺玛的指示，前往最近的医院。

天桥，火焰已从两侧的栏杆蔓延至桥面，只留下条三分之一面积的小道供人行走，最多只能供三人并肩。

饭店老板将大部分居民聚在芬格尔与老唐身边，包括和芬格尔有过节的啄木鸟在内的几个进化出羽翼的黑影挥舞着羽翼，为芬格尔与老唐二人降温。

芬格尔早已将上半身的衣物脱光，将健硕的肌肉暴露在众人眼前，习惯在寝室裸睡的他羞耻心一向不多，而且除了老唐以外，所有居民眼里的他本就是一只一丝不挂的绿色大蜥蜴。

芬格尔平静地站在滚烫的地板上，看着手机的消息，路明非遭遇袭击，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芬格尔看了眼不到半天就变得火光四射的桥面，火焰中留存下来的小道还在不断缩小，芬格尔明白，那个吞噬了康斯坦丁的家伙快要来了，在路明非感到之前，他要提前做些什么。

芬格尔让正在照顾孩子们的饭店老板来到他面前，他对饭店老板说：

“救援恐怕不能及时到达了，你赶紧把你们这里最能打的召集起来，一个也别落下，我们即将面对的东西有多可怕不用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