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紫罗兰战甲撞击产生的强烈震感所波及,天空树的地基松动了,但大楼的微幅倾斜却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释怀的合上双眼,塞雷娅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等待冯帝月操纵源石技艺将自己变成一座坚硬的冰雕。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分钟过去了,塞雷娅好像并却没有等来自己预期的结果,紧接着她感觉到冯帝月突然起身从自己枕边渐渐走远。
“怎么,下不去手么?”闭着眼睛感受周遭萦绕的深寒,塞雷娅哆嗦着开口。
“什么下不去手?”
“你赢了,我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了,你有资格剥夺我的性命。”
“可以,但没必要。”矗立在结满冰块的落地窗前,冯帝月无声的俯瞰身下陷入死寂的天空树广场。
“嚯,没必要?你这算是在羞辱我么?”
“哦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况且我没有理由在这杀死你。”
“不,你有理由,你有充足的理由杀掉我,你可别忘了前一秒我还费劲心思想着怎么弄死你呢。”
“那就更没必要了,我不想杀你,白面鸮也不会希望我杀了你,莱茵生命对我有恩在先,我不会恩将仇报。”微微回首,冯帝月兜帽下的脸依旧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呵呵,没看出来你还没我想的那么白眼狼,不过你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你是我们莱茵生命的这辈子以来除炎魔事件外最大的耻辱,这在你还在天台上大开杀戒的时候就已经板上钉钉了。”嘴角抽动,塞雷娅躺在大片干涸的血渍上一动不动。
“耻辱?整合运动干过的耻辱事还少么?耻辱什么的对我来说早就无所谓了,也习惯了。”
“我想对你们来说,只要整合运动这个头衔还一直在我头上,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莱茵生命的耻辱对吧?无论这件事的本质是好与坏?罗德岛?还是莱茵生命?你们对整合运动的深入骨髓的刻板印象总是令人感到悲哀。”转过身望向废墟中的塞雷娅,冯帝月念念有词。
“哈哈,那可不是什么刻板印象,是你们干出来的那点破事给人的感觉就那样。”冷冷的讥笑道,塞雷娅晃了晃脑袋。
“容我说句实话,你们这些人总喜欢把泰拉的崩坏归结于整合运动,但你们有曾看到过感染者在源石中凋零的生命吗?你们有曾倾听过感染者在病症发作时痛苦不堪的呼救么?你们没有,你们只知道消灭整合运动,杀死一个又一个因为源石病生不如死的病人。”
“哦,冯帝月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据我所知整合运动无论是在切城还是在龙门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这么给自己洗白你自己难道都不觉得恶心么?“勉强的抬起脑袋,塞雷娅用力撑开被冰霜结住的眼睛。
“再说了,我们消灭整合运动,这跟你加入整合运动有什么关系?你可以选择不加入整合运动,你完全有能力选择一条更好的路.........”
“不加入?哼,你说的倒轻巧啊,身为感染者,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切城革命之前,也就是在整合运动诞生之前,我们感染者可以说压根就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