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冰风暴冲散了钙质化,无数晦暗的尘埃与玻璃碴在烈火中洋洋洒洒的随着一圈接一圈扩散的震荡波向外肆虐。
剧烈磨损的战靴挫起一地渗血的沙石,再一次停留在大楼边缘背靠浓烟滚滚的夜空,冯帝月气喘吁吁的一把扯掉脸上的防毒面具。
“塞雷娅......塞雷娅你何必呢?”
“把......把路让开对你我都有好处,难道你非要弄到.......非要弄到你我都非死即伤的田地?”露出自己布满源石结晶的侧脸,冯帝月大声发问着抿去嘴角半干的血渍。
硝烟弥漫的冰面远处,待到烟尘散尽,塞雷娅颤抖的抬起早已血流满面的脸,费力的站稳脚跟。
“我.......我说.....我说过了,今天.......今天.......今天你我定要分个.......分个生死!”
“这是......这是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你......你逃不掉!”冻的不轻,暴露在外的肌肤严重泛紫,尽管难以忍受的低温已经开始腐蚀自己的意识,但塞雷娅还是嗫嚅着缓缓向左伸开手臂,然后猛的张开五指。
嗖——哐——
不知从哪飞来的盾牌撞回塞雷娅手中发出清脆的回响。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过去,那你应该明白你这是在玩命。”看着不省人事的塞雷娅,冯帝月皱起眉头。
“我.....我当然知道我在玩命,我玩的命多了,监狱风云?怒号光明?还是危机合约?”
“施加......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伤害还少吗?”剥开绑在手臂上的绷带,塞雷娅说着绷紧紫色的肌肉恶狠狠的念道。
“那你就应该停手,曾经的雪怪小队,乌萨斯冻原游骑兵大半生都生活在雪地里,在这种低温环境下......这种低温环境下你难道不觉得你压根没有任何胜算么?就像....就像在别人家的地盘打架一样?”张开双手,冯帝月疑问。
“我管它有没有........”
“我只知道......我只知道犯........犯我莱茵者......”
“虽-远-必-诛!!!”
猛然间,塞雷娅又一次提起坚盾震地而起。
“什么叫别人家的地盘!?什么叫别人家的地盘?!哥伦比亚!还是莱茵生命!?”
“这tm本来就是我的地盘!胡来的是你!不是我!”躁动跳跃的电流迎头赶上,死死的锁住近在咫尺的冯帝月,塞雷娅杀红了眼。
“我才是东道主啊!”
“抱歉......”
“我知道从在莱茵生命开始我们之间可能就存在着很多难以解释的误解.......”
“但塞雷娅,你是个可敬的对手兼同事,这我承认.......”
尝到嘴角血液中一丝铁锈的味道,冯帝月在原地沉默,抬眸望向头顶已经高举盾牌即将砸向自己的塞雷娅随即他无奈着低语起来。瞬间,闪爆的电流接触发梢尽显杀意,杂乱的气流鼓动冬痕装修长的衣摆。
“不过尽管如此......”
“我也有我要背负的使命!”
冥冥之中,霜星以逝的纯净幻影仿佛再次将临将雪怪唯一幸存的残躯拢入怀抱。下一秒,只见凝聚的冰环在冯帝月周围突然凶猛的向外炸裂,滂沱的霜花搅动着硕大的冰雹将塞雷娅一下子重重震开,掀飞到数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