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高脚杯自然下垂,透明的杯壁上流淌着最后一滴红酒。话罢,玫兰莎晃晃悠悠的离开窗前,昏暗的客厅里回荡着墙上挂钟里分针跳动无比清晰的节奏。哼唧着,她随意的将酒杯搁上茶几,然后一把重重的栽到沙发里。
“你不回来睡沙发了吗?”
“是我家沙发不舒服吗?”面色红若熟透的苹果,玫兰莎的炙热的侧脸陷入柔软的沙发挤压变形。
“你说......你说.......你说我这腰,嗝~,我这腰好的怎么那么快?”一个响亮的酒嗝,玫兰莎蠕动几下翻了个身。
“你......你多照顾我几天多好?我家......我家不比那些高级酒店差诶~”
“如果我的腰好不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嗯?你说,如果我的腰一直好不了?你是不是就会一直陪着我?”高举手机,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冬木幽纪在沙发上熟睡的照片赫然引入眼帘。
“你说......你说你睡觉的样子怎么都那么讨厌?”
用力摩挲着照片里冬木幽纪的脸,随即几个清晰的指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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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钢国际讨厌你,但........但我不讨厌你啊.......因为.......”
“因为我还是......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被那样照顾.......”
手机从掌中脱落砸在胸口,伴随微微的痛楚传来,终于玫兰莎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淌落,浸湿沙发。
照片是某天晚上拍的,那段时间正是玫兰莎腰部摔伤的时候。
仅仅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冬木幽纪的细心照料让玫兰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虽然在罗德岛,在A4行动小组,同事们与博士的照顾也一样让玫兰莎感到非常温暖,但他们的温暖对彼此都是相等的,没有什么特殊待遇。但在自己疗养腰伤的这段时光里,冬木幽纪的那份温暖却是独属自己的,只有自己可以独享这份特殊的“温暖”。
女人都有一颗自私的心,没有女人会乐意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平均分成无数份然后再平分给别的女人。
很多人说博士作为罗德岛唯一的男性领导者,他应该关爱着罗德岛的每一个干员。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一颗心被活生生分成93份,每个人都享有同等关爱且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时候,那么这种关爱带来的温暖是否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幼儿园的老师给了你一粒糖果,你自认为自己是那个唯一的幸运儿所以很高兴,但当你兴高采烈的回到教室时却发现班上的每一个同学都有糖果。
显然,罗德岛给的关爱和冬木幽纪给的关爱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同样玫兰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玫兰莎的眼皮开始变得愈发沉重,几分钟后她便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直到天空树爆炸产生的巨响将她惊醒。
接到芙兰卡打来的电话时,玫兰莎的酒也醒了。由于不会开车,玫兰莎选择打车赶往事发前线。
“师傅!黑钢国际执法,天空树外环!快!”
慌乱的按掉手机打开的相册,玫兰莎随便从衣架上抓起件奶茶色的大衣披上肩头然后冲到楼下来到车水马龙的街边打车。
一把钻入车内,玫兰莎内心的不安逐渐蔓延。冬木幽纪一伙一直是黑钢国际全城通缉的目标,现在哥伦比亚天空树发生了爆炸,冬木幽纪又在昨晚突然离开,一个又一个微小的细节串联在一起难免会让玫兰莎想到这件事是否会和冬木幽纪有关系。
车窗外的街景向后飞掠,后座上玫兰莎眉目紧锁,大腿紧张的不停抖动。
其实天空树爆炸和冬木幽纪的关系对玫兰莎来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如果有关系,现在的玫兰莎该如何面对冬木幽纪。
对黑钢国际来说冬木幽纪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但对当下的玫兰莎来说,冬木幽纪也许真的没她们认为的那么坏。
“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