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动手吧?”
阿克里西俄斯空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十分艰难的问着。
“那哪能啊。”
“那就好,那就好。”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阿克里西俄斯心底咕嘟嘟冒起,久违的温暖再次回归已经有些老迈的躯壳。
“来,咱们再喝一杯!”
“行了。”孟岩通过几天观察,学着希腊人的样子,取来一小块面包擦擦嘴,看着阿克里西俄斯说到:“什么事直接说吧,你这样我看的很累。”
“哈哈哈。”
阿克里西俄斯始终如一的以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深吸口气,严肃道:“我想你带队去猎杀美杜莎。”
孟岩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眼见着对方视线移开了刹那,心知道已经暂时压制了对方的气势,没有去问无聊的为什么。
左手撑在桌子上,学着后世霸总的样子,右手轻轻摇晃跟啤酒杯相同容量的巨大的红酒杯,斜眼看着对面出卖自己肉体的“老叛徒”,直接说道:“我要是不去呢?”
阿克里西俄斯一阵错愕,在他的世界观、价值观里,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拒绝永生!
而且艾力彼不是说他也是因为追求永生才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的吗。
自己原本想好的,能充分表明自己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说动艾力彼答应,只要孟岩猎杀美杜莎成功,等到事成,他们之间不仅恩怨一比勾销,而且可以得到一份永生药剂。
“不去……当然可以。”
阿克里西俄斯好一会才回过神,重新组织后的语言,首先表明了自己并不会强迫孟岩的事实,随后便开始直接讲明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这里我们就不能待下去了……”
阿克里西俄斯没有说为什么不能待下去了,他相信孟岩明白自己话里的两个意思。
孟岩:送死我去,但好处要分你一份?
孟岩将端着的足有两千ml的红酒一饮而尽,“啪”的墩在桌子上。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下,这总可以吧!”
“哈哈哈,当然可以,我说了,这事你自己做主。”
看了眼,被自己放酒杯的声音惊动的达芙妮,示意跟上,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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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嘴中没充分咀嚼的食物咽下,达芙妮起身跟了两步,再回身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一口满足的嗝声响起,这才再次跟上孟岩,离开已经变得十分压抑的宴会厅。
回头看了眼身后一直紧紧握着剑柄的护卫,朝着门外指了指,阿克里西俄斯吩咐道:“注意,不要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