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的弗罗泽神情是在阴鸷的吓人,她怀疑自己要是再在他的底线周围试探,下一秒那毒蛇般的手真的有可能会把她脆弱的脖子折断。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一点,她向来把握的很好。
果然,少年得到了满足,稚嫩的笑容回归,轻缓地将她拥在了怀中。
“姐姐对不起,弗罗泽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可是姐姐,弗罗泽也不想这样,弗罗泽只是想让姐姐一直陪着弗罗泽,姐姐会听话的对吧?”
白妩像只任由摆布的布娃娃一样木讷的点头。
实则她的眼底却藏满了冷漠的暗芒。
小弟弟,想拿捏姐姐?
还远着呢。
“笃笃笃”响起的房门打破了这暧昧又诡异的气氛,在来人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弗罗泽飞快地松开了她退到了一边,不到三秒就恢复成了那个乖巧惹人怜的忠犬形象。
白妩暗啧了几声。
这小碎片的变脸功夫还真不输她呢?
随后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裙,这才怯懦出声:“谁啊?”
房门被推开,戈菲走了进来。
她并没有瞧出异样,只是笑着道:“弥丽儿小姐,夫人找您,您方便去一趟前厅吗?”
“方便方便。”
她连忙应下,飞快地扫了一眼缄默的弗罗泽后跟着戈菲离开了。
等到房间又回归静谧,弗罗泽的视线这才转移到那张被他丢弃在地板上的画纸。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踩上了它,而后狠狠的碾压,直到它完全变成碎屑。
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东西。
哪怕看一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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