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看到了他手臂上逐渐凸起的筋脉,担心的皱紧了眉。
“傅爷,还是把药吃了吧,这样你能好受些。”
傅司礼摇了摇头。
周启继续规劝:“虽然我知道这药会让您睡不着,但是能舒服一时是一时。”
傅司礼还是没有说话。
见状,周启只能作罢,将药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十分钟后,韩让到了。
他明显是从医院里匆匆赶来的。
白大褂还没换下,好不容易弄的发型也被吹乱了大半。
瞧见傅司礼的情况,他眼里的笑意逐渐淡下去。
“怎么回事?最近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
周启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傅爷怎么了?”
走到沙发前,韩让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敲了敲茶几,语气这会也染了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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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吃药?”
傅司礼终于把手放了下去。
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点,额上的薄汗已褪去了大半,但面色还是苍白的不像话。
周启得到他的示意,躬了躬身便退下了。
在他对面坐下的韩让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吃药?”
“不想吃。”傅司礼淡淡回了一句。
韩让不理解的呵了一声。
“傅大爷,我知道您老人家忙,不愿意吃这种会导致您失眠的镇静药,可工作再要紧,总敌不过身体吧,你每次都这样硬抗,有没有想过万一哪次没扛过去?”
傅司礼没有立马应他,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而后将视线移到一旁的落地窗上,看着那些随风摆动的光影,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因为失眠。”
比起睡不着,那些向他席卷而来的无边黑暗与恐惧掠影更让他难以承受。
韩让似乎是从他那充斥着天光却依旧灰暗无比的眼底看出了什么,缄默了许久才开口。
“还是没办法忘记吗?”
傅司礼扯了扯唇角:“怎么可能忘记?”
韩让靠在了沙发背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在神经学和心理学上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可是你的神经性燥郁症实在是太特殊了,药物上,除了镇静类的,其他对你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心理催眠也只会让你的病情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