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在二者之间打旋,陈桐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给她,犹豫一下,而后对“执”伸手。
“你好,阿执。”
名叫阿执的女孩子微微侧目,似乎在适应自己的听觉感知,她同样伸出手,将陈桐温热的掌心收在手里。通过骨传导,陈桐好似听到它的心声叮咚。
「朋友,至交,阿执?」
她的心声是可以被窥见的快乐。
“是的,”陈桐叹气道。
“阿执真聪明。”
三句话,阿执已经适应了陈桐的大白话。她揽过陈桐的胳膊,想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却最终还是没有靠。
陈桐有点不好意思,该怎么说服人家帮忙打工呢,仔细一想感觉这要求实在是过分,“咳咳,那个阿执啊,跟你打个商量……”
不料阿执听完却骇跳起来,“阿桐哪里的话!”
啊这,果然太过分了吗?
“阿执响应阿桐的呼召而来,就是因为阿桐需要啊。假如阿桐不需要,阿执才是真正的一无是处!”
陈桐:?
这觉悟离了个大谱。
其实阿执说的没错,它确实是不被需要的。它是所有企图借体的灵里,各断不得意凑成的一丝,连个完整的灵也算不上。
人也好,物也罢,甚至意志本身都有灵念。它们会在长久的选择里,丢掉一些,捡起一些,然后再丢掉一些,再捡起一些。
在世人嘴里,这叫“舍与得”。
比如抛弃善意才能拥有更强的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