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长睫颤了颤,宋年珩抬手,小心碰了碰女孩儿的指尾,墨眸微掀:
“你说的,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如果不告诉我生气的原因,那我永远都猜不到。”
女孩儿的情绪不加掩饰,却又无迹可寻。
垂眸抽回的指尖被女孩儿蓦地攥紧,惊慌溢出来几分,小心翼翼地掀了掀眼皮:
“那个人……”
抿了抿唇,似乎是因为自己主动开口,落了下风,女孩儿郁闷地鼓了鼓腮帮子,攥着镊子的指头泛白:
“算了,我给你处理伤口……”
鸦羽般的长睫低垂,又一块残渣被夹了出来,紧绷的小脸儿微微泛白。
沉默着将残渣清理完,包裹纱布的时候,娇嫩的指尖染了酒精的冰凉。
很秀气的一个蝴蝶结,衣服被剪得差不多成了碎片,胸口流畅的线条若隐若现。
女孩儿压低头颅,闷声收拾着工具。
手腕被轻轻抓住,碎发底下,墨眸掀了掀,宋年珩静静看着她,低声开口:
“他是我在监狱里认的大哥,因为只要讨好迎合他,我就可以寻求到他的庇护,不用每日被欺凌,不用每日被打的满身伤还吃不上饭。”
一开始谁不是心比天高,不肯折了傲骨,可在那种地方,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