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紧皱,容瑾卿攥紧玉佩,墨靴一步一步上前。
伸出去的手落空,影子再次消失不见。
太阳洒下,温暖的阳光懒洋洋落在身上,毫不吝啬。
可潜意识里悄无声息有那么一个人,胜过这烈阳的炙热……
容瑾卿看着自己的手,斑驳的血迹蔓延。
潮黑长睫轻颤,下意识后退一步。
幻影一般的错觉。
只有掌心里冰凉的玉佩能带来些许真实感。
容瑾卿抿唇走了出去,回头看着荒芜的冷宫,心口有一块角落,似乎也荒芜下去。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又是一年春猎。
容瑾卿生不出攀比心思,独自牵着马儿远离猎场。
一只闯入的小鹿吸引视线,容瑾卿冷冷抬眸,修长的指节拉弓,眉眼藏锋。
淡然松手,势如破竹的箭穿喉,小鹿躺在地上抖一抖腿,没了气息。
‘王爷,专心些’
雌雄莫辨的嗓音,光圈晕染,一圈一圈透过树叶落了下来。
光圈里,也有那么一个人,英姿飒爽,一剑穿喉。
却又内敛放肆,大胆挑逗。
他从来没有细看的机会。
光圈之下,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消散。
沉郁的心情逐渐下沉。
未名山下未名湖,只在半山腰的位置,就可以隐隐看到未名湖的美景。
布置精美的船只,春季游湖的众多。
容瑾卿坐在马背上,温吞地将目光投下——
风从山谷吹过,船上的帘子被吹起。
月牙白的一抹身影闯入,精致的侧脸,宛如雕刻品般的小巧喉结撞入视野。
勒住缰绳的手收紧,容瑾卿几乎不敢眨眼,翻身上马,腰带上系着的皎洁玉佩轻轻晃动。
一匹马儿飞速朝着山下跑去。
死寂的心泛起涟漪,容瑾卿眨了眨眼,心口炙热跳动的心脏像是找到了归属。
船只已经远离,容瑾卿站在甲板上,四下平静的湖面将他打的破碎。
心脏被嚯开一个口子,空洞的冷风闯入。
什么东西悄无声息从指尖流逝。
却没有给过他抓紧的可能。
颀长的身形空寂,负于身后的手无力攥紧。
冷而空的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