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什么威胁你的?她知道你的女儿身份,对吗?”
小丞相素来谨慎,哪怕位居高位,族亲长辈也全部被安置得几乎没有暴露在人前。
这一点也不能够成为威胁。
他只是想不通,小丞相到底是因为什么娶了白璞。
“她给的条件,很诱人。”
小丞相声线清冷晦涩,显然不想多说。
容瑾卿眸色暗了几分,白嫩的小手抬起碰了碰女孩儿脖颈上精致的喉结,眨了眨眼:
“这个戴着,会不舒服吗?”
长睫颤了颤,小丞相颇有几分乖巧,摇了摇头:
“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扮成男子需要受的苦,也习惯了整日惶惶不安战战兢兢唯恐身份暴露。
细密的心疼渐渐翻涌,容瑾卿仰头,唇瓣轻轻贴上玲珑精致的喉结,炙热的呼吸让女孩儿身体多了些僵硬。
慢慢缩回被子里,容瑾卿眸子无神地看了一眼头顶,压低声线:
“你成亲那夜,我本意是想杀了白璞,可又不甘心,怕你真的对她……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让我抓狂。”
“那为什么没动手?”
两人距离隔开,明明是伸手就能打断的距离,却不约而同地保守界线。
“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
所以哪怕盛怒之下,他也能权衡出利弊。
小丞相对那个青玄公主生出感情的概率微乎其微,可既然愿意答应娶她,必然有小丞相自己的思量。
他是局外人,贸然闯入必然已经引起了小丞相的不悦,不可能再去搅乱。
薄唇微抿,身旁不断传出女孩儿的温香,长睫微垂:
“商晚,我下面的这番话,你听好了——
我见过你舍命救我的样子,也见过你受伤失控的模样,更见过你如何用一副高高在上清风朗月的姿态抗拒我的戏弄。”
未名湖,他不习水性,暗卫又被遣散。
他以为处处和他作对添堵的小丞相会袖手旁观的。
可她救了他,甚至在被他推搡差点自己溺水的时候,也没有放开他。
花楼那次,她将他抵在墙角,肆意妄为,那时候对还是男子身份的她生不出任何抗拒。
或许那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种子已经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