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怎么了？”

慕羡川目光落到小姑娘纱布包起来的脑袋上，眉头微蹙。

“还能怎么啊，还不是慕医生低血糖晕倒，你家这小朋友傻乎乎地给慕医生当了人肉垫子。她那脑壳都砸出来一大个包，初步鉴定轻微脑震荡。”

冷淡疏离的眸子掀了掀，来换挂瓶的医生轻咳了两声，立刻拿了东西出去。

“人肉垫子？”

慕医生微怔，瞥见小姑娘苍白的脸色，以及缠绕的绷带……

稍稍往细处一想，脑袋密密麻麻又痛了起来。

“怎么也不知道躲开？”

低血糖发作，忙起来经常忘记自己这病，所以都习惯了兜里给自己揣块糖果巧克力。

今天是被闯进来的那个女人恶心到了，根本来不及吃东西补充一下。

所以才会导致低血糖发作晕了过去。

指腹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慕医生抬眸，鼻息间除了习惯的消毒水只剩下来自小姑娘香软的气息。

轻微脑震荡，也不知道砸下去得多疼，还不知道躲开……

慕医生好看的唇瓣蓦地抿起，指骨修长的手无意识攥紧了被子。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4％！”

“我要是躲开了，可能脑震荡的人就是你了。”

精致小巧的下颚扬起，小姑娘白着脸也充满生机活力，娇软的声音理所当然。

慕医生眸光微顿，长睫轻颤却透出几分不知所措。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5％！”

或许是枕着的手酸了，小姑娘抬起晃了晃白白净净的小手，小声嘟哝：

“老慕，我发现咱俩是不是八字不合，天生犯冲啊？我总觉得你在克我……”

灵动的眼睛眨了眨，可爱又带着孩子气。

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让紧绷着脸矜贵严肃的慕医生嘴角微微弯了弯，长指微蜷，慕医生矜持的低咳，摆出长辈的姿态，低哑的声线异常好听：

“不能迷信。”

小姑娘鼓了鼓腮帮子，轻哼一声。

压抑沉闷的心情被身边的小朋友驱散，慕医生抬头看着冷白的天花板，温吞而缓慢地眨了眨眼。

耳边是小姑娘小小软软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是叽叽喳喳的小夜莺，娇软却不聒噪。

指尖碰了碰柔软的指腹，慕医生慢腾腾打了一个哈欠，长睫微垂。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28％！”

腿伤加上脑震荡，带伤工作，在距离生日不到三天的时候，志愿活动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