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伸手，已经熟练了的动作没有任何违和感，小贵妃乖巧地将手塞进帝王手心。

被填满的感觉。

沈晏清指腹摩挲着小贵妃娇嫩白皙的手背，黑沉的眼底露出柔和：

“上元节，爱妃想要出宫吗？”

“出宫？”

从疑惑过渡到小心翼翼的欢喜，商晚每一寸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是我理解的那个出宫吗？」

看着小贵妃澄澈清明的眸子，娇软的心声，帝王压下眼底的冷然，嘴角甚至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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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上元休沐，朕可以陪爱妃出一趟宫。”

小贵妃主动握住帝王的指头，扬起的白净小脸儿满是期待：

“那臣妾可以回家吗？”

沈晏清皱眉，“回家”这两个字莫名让他有些不喜。

瞥见小贵妃强行压下激动的期待表情，帝王舌尖抵了抵上牙，认真点头：

“可以。”

只不过，回家，是有条件的。

沈晏清沉下眸子，看着一无所知欢喜的小贵妃，心口的迷茫和纠结被主人无视：

“去换衣服，换好就可以出去。”

「！」

凤眸瞪大，惊喜来得太过突然。

小贵妃娇娇软软地向帝王道谢之后，立刻跑进里屋换了衣服。

原主长时间养在寺中，很少露面，从前偷溜下山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瞥，根本不敢多逗留。

帝王负手，面前出了宫的小贵妃像是终于飞出笼子的金丝雀，兴奋得什么都想去看看。

马车驶过街道，迷迷糊糊拿着糖葫芦的小贵妃被躲让的人群挤进了路中央。

沈晏清抬眸之际，瞳孔蓦地一缩。

马儿撕心裂肺的吼叫，疾驰而来的马车，还在被不断推搡的小贵妃。

结实的手臂圈住小贵妃纤细的腰，沈晏清皱眉脚尖轻点，踩着马头平稳落地。

嘴里还塞着糖葫芦的小贵妃眼底又落了漫天的星星，气息夹杂着糖葫芦的甜腻气息：

“谢谢……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