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前些日子,林青无意间偷听到了柳氏和祖母在屋里的商议,这一听,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她的心头。原来,柳氏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林晚在争夺太子妃之位的道路上更加顺畅,竟想着要把她林青嫁给熹贵妃的堂叔做小妾。那堂叔都快五十岁了,据说又丑又胖,还十分好色。林青躲在门外,听着屋里柳氏那看似无奈,实则满是算计的话语:“老夫人,我瞧着熹贵妃的堂叔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毕竟和贵妃那是沾亲带故的,要是能把林青许配过去,也算是和贵妃那边拉近了关系,往后对林家肯定有帮助。没准也会给老二得个一官半职的,这考了半辈子也没个结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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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话虽如此,可林青那孩子也是咱们府里的,这般委屈了她去做妾,怕是不妥吧。”
柳氏赶忙说道:“老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呀,林青的出身您也知道,想要寻个高门大户有多难,如今能攀上这门亲,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林青在门外听着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对林晚忠心耿耿,什么都听她的,可到了这关乎自己终身幸福的大事上,柳氏竟然要拿她当棋子,就这么轻易地牺牲掉她。
她心里清楚,做小妾意味着什么,那往后的日子,不仅要伺候一个年纪大的老男人,还要在正房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处处受气,哪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况且林青越想越难过,可她又深知自己在这府里根本没什么话语权,若是公然反对,怕是只会落得个不孝、不懂事的名声,到时候别说反抗了,怕是连在这府里立足都难了。
从那之后,林青整个人都变得消沉了许多,常常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暗自垂泪,她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自己心中的苦楚,只觉得这世间对自己太过不公,而自己就像是那被命运随意摆弄的浮萍,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熹贵妃的生辰,宫中竟给她发了帖,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她们这样的庶女是没有机会参加的,想来由于林宁回来很多事情都有了变化,熹贵妃因着太子,是对林晚有期待的,但是林晚已经是庶女了,所以,就邀请了林家的几位庶女,林青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的,所以这次的宫宴,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林青回想起那宫宴上发生的一切,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当时她瞧见林晚设计林宁,本就觉得这样的手段太过阴狠,可她在这林相府里向来没什么地位,也不敢去阻拦林晚的所作所为。
眼看着林宁机智地逃走了,并被贤王所救,她心里想着,自己的处境艰难,若能借此机会为自己谋得一门还算过得去的亲事,说不定也能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于是,顺着林宁逃跑的路径,林青战战兢兢地爬到了那屋里。一进去,就看到屋内一片凌乱,那御林军统领王志正躺在床边,因着被下了药,意识已然不清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林青咬了咬牙,心一横,想着自己或许能和王志就此有了牵扯,往后也算是有个依靠了。
可谁能想到,宫宴上那场混乱过后,她虽以失贞于王志的名声传了出去,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王志来林家提亲。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青的心里就越发焦急起来。
她在这林相府里本就抬不起头来,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些下人看向她的眼神里,有好奇、有嘲讽,仿佛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而府里的长辈们,也对她颇有微词,觉得她丢了林家的脸面,平日里对她更是没有好脸色。甚至他们说要是王志不来提亲,他们要把她送去出家。
林青每日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坐立不安,她不知道王志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王志根本就不想娶她,所以才迟迟不来提亲呢,还是说王志出了什么意外,被皇帝责罚,没办法来履行这份责任了呢?她心里没底,却又无人可问,只能默默地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