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在那胡同的柴草堆里昏昏沉沉地躺了许久,终于慢慢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只觉得脑袋昏沉,浑身酸痛,一时还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太子府赶去。
待他一路心急如焚地赶回太子府,刚踏入府门,入眼的便是满院的白布,那刺眼的白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肃穆哀伤,苏瑾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瞬间便明白大事不好了。
他脚步匆匆地朝着南宫瑾所在的正厅走去,一路上看到府中众人皆是神情悲戚,眼眶泛红,更是印证了他心中那可怕的猜测。还没等他走到近前,南宫瑾便已经看到了他,南宫瑾原本就因皇帝的离世悲痛万分,此刻看到苏瑾才回来,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怒火。
南宫瑾双眼通红,满是悲愤地质问道:“苏瑾,本殿下让你去办的事,你却迟迟不归,如今这等局面,你可知罪?” 苏瑾一听,赶忙 “扑通” 一声跪下,满脸愧疚地说道:“殿下,属下知罪。”
太子此刻正沉浸在丧父之痛中,苏瑾没有解释,南宫瑾他咬着牙,声音冰冷地说道:“无论你有何缘由,终究是误了大事,你自行去领罚吧,按府中规矩,该如何就如何。”
苏瑾深知南宫瑾此刻的心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磕了个头,应了一声 “是”,便默默起身,朝着领罚处走去,他心里满是自责,想着若是自己当时能多些警惕,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了,只恨自己没能帮上忙,让殿下如此失望。而南宫瑾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知道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开始着手安排举办国丧的诸多事宜。他召集府中的幕僚和下人,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准备灵堂、通知朝中大臣、安排各地的吊唁活动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敢有丝毫疏漏,毕竟这是关乎国体、关乎天下的大事,哪怕心中悲痛如绞,他也必须要担起这份责任,让父皇走得风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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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的消息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整个朝堂乃至天下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与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之中。而南宫瑾,强忍着丧父的巨大哀痛,一边要处理诸多繁杂的事务,一边还要稳住自己的心神,毕竟这江山社稷不能一日无主。
就在这时,朝中众大臣经过一番商议后,纷纷上奏,向南宫瑾进言道:“殿下,如今陛下已然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臣等以为,殿下应先登基为帝,承接大统,如此方能稳住朝纲,安定民心,而后再举办国丧,以尽孝道,告慰陛下在天之灵。”
南宫瑾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纠结。他深知大臣们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局势动荡,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望,自己若能尽快登基,确实可以凭借正统之位,向天下昭示皇权的平稳更迭,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敢轻举妄动,也能让朝中诸事尽快恢复正常运转。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父皇刚刚离世,尸骨未寒,自己便急着登基,是为不敬不孝,这于情于理,都让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仿佛是在利用这样的时机去谋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一般。
南宫瑾在大殿之上沉默良久,目光一一扫过诸位大臣那殷切又焦急的面容,最终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父皇新丧,我实在无心登基之事,我希望可以先全心操办国丧,以尽为人子最后的孝道,待一切妥当之后,再行登基之礼,还望诸位爱卿体谅朕的心情。”
大臣们听了南宫瑾的话,虽觉得他重情重义,孝心可嘉,可仍旧面露担忧之色,继续劝说道:“殿下,臣等明白您的孝心,只是当下形势危急,天下万民皆仰仗殿下您主持大局,还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因一时的悲痛而延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