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颤颤巍巍的起身,没走两步,他突然觉得胸口十分难受,随后便从嘴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王爷您……”顾祁察觉不对,立马跑到萧北辰跟前。萧北辰抹去了嘴角的鲜血,随后摆了摆手。“本王没事。”
萧北辰遣走了顾祁,独自坐在前厅里,待怒气慢慢消退后,他便开始有些后悔了。
寒雨阁内,苏槿如同风中残烛般瑟缩着身躯。此刻已褪去华服,仅着一身单薄的素衣,孤苦伶仃地坐在案前,颤抖着手抄写着那本《女经》。
在她身旁,伫立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那婆子身穿一件鼓鼓囊囊的厚棉衣,仿佛生怕冷风侵袭到自己一丝一毫。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鞭梢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只见那婆子用冷漠且充满鄙夷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苏槿,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冷笑。
“王妃,虽说您贵为王爷的正妻,可现如今您不知好歹,惹恼了王爷才被贬罚到此处。从现在起,您在这里可就算不上什么主子!要是不老老实实抄写这本《女经》,奴婢手里这条鞭子可不会对您心慈手软!”
婆子阴阳怪气地说着,话音未落,便猛地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桌案狠狠抽打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在桌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以此向苏槿示威恐吓。
这婆子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全然是因为收受了柳墨烟的银两贿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自然要不遗余力地让苏槿在这寒雨阁里受尽苦头。正值寒冬腊月之际,屋外寒风呼啸。苏槿仅仅穿着那身薄薄的素衣,根本无法抵御这凛冽的严寒。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嘴唇也因寒冷而变得青紫。
那婆子为了能更好地折磨苏槿以取悦柳墨烟,竟将屋内原本供应寒雨阁的炭火尽数熄灭。不仅如此,连每日应供应的膳食、衣物以及棉被等生活必需品,都被这恶婆私自克扣下来。
“奴婢在寒雨阁当差十二年了,还没见过有哪个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的。”婆子手持鞭子在苏橦身不停转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