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没有回应,灵剑一把横穿娄老祖的胸膛,脸上的向往永久定格。
娄老祖一死,茅草屋内被制约的娄迦南似有感悟,整个人透露出诡异的怪感。
他低眉顺眼,完全不反抗两人将他捆住拖到门外。
“容九姐姐?”时煜将手中的绳子丢给时礼,欢欢喜喜跑到玄容九身边,对面倒在血泊中的娄老祖让他脸上的喜悦怔住。
他有些犹豫:“容九姐姐……他,是死了吗?”
他更想问玄容九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又怕触及玄容九的逆鳞。
时煜已经感觉到,玄容九这个人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平平无奇。
相反,她有些邪门。
对的,邪门。
一个几千年的老妖,轻松绞杀,比很多捉妖师还强。
时煜眼中迷茫,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也是妖,容九姐姐会杀了他吗?
玄容九侧目而视:“若是怕了,便不要看。”
时煜闻言一惊,连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怕。”
不怕?
她看得出时煜眼底的悲哀,真不怕么。
“时煜,你心软了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你不杀他,来日他定杀你。”
玄容九谆谆教诲,时煜是个孩子心性,估计是不忍心。
可这个世上,不是你心软,对方就会放过你的。
敌人擅长利用你的心软来达到目的,等你反应过来,自己的坟头草估计都有两米高了。
这个世界虽处于新社会,但逆天的捉妖师跟妖族与人类共存。
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压根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可言。
时煜心里虽然清楚,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悲凉席身。
他的脑回路跟玄容九不同。
玄容九以为他在感叹她下手狠辣。
时煜在感叹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