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思忖了一番,皇帝成亲半年有余,还未有嫔妃诞下子嗣。
这一胎虽是奴婢怀的,或许是皇帝的长子,自是贵重。
她顿时和颜悦色多了,忙叫人扶起思晴。
“来,你上前来,你这孩子,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怎么不向哀家回禀呢,你怀的可是龙子,万一出点差错,哀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太后又微笑望向皇上:“既是有了身孕,便应依矩封为婕妤,皇上该命内务府准备晋封之事了。”
皇上龙颜大悦,宣手下的内侍进来:“去通知内务府,把长乐宫收拾出来,赐给思晴,啊不,赐给李婕妤居住。”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春风吹绿了江南柳。
傅相站于园中池畔喂鱼,赵怀方走上前:“益州大营来人了”。
傅相瞥见他手中的信件,心中得意的露出一笑。
指着池子里的鱼说:“你看,这鱼呀,得用点食吊着,它才会露出头。”
他一挥手撒下了手里的鱼食,两手拍拍接过信件,准备取出信。
赵怀方开口:“益州大营参将徐威强抢民女,被靖北王革了职,这是他写给丞相您的信,他还叫人送了一箱子东西来,想走走您的门路,寻个差事。”
“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找老夫,叫他走。”傅相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赵怀方点头:“是,他之前替咱们传过几次信,便以为可以跟丞相府攀亲道故了,下官这就赶他走。”
“慢着,靖北王那边还没信儿吗?”傅相问。
“据这个徐威说,这几个月各处送去的信,靖北王看都没看,想来这颗棋子不为丞相所用,想来也不会为王会所用。”赵怀方答。
“用不上的棋,便是废棋。”
傅相眼中诡光一闪,主意已定:“一颗弃子如何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属下愚钝,还请丞相明示。”赵怀方恭谦的回道。
“那必是同室操戈,自相残杀,我等隔岸观火,才能坐收这渔翁之利啊。”傅相转过身将他一望。
赵怀方不甚明白的问:“属下不懂,既是借王会之手除了靖北王,王会还是毫发无损,对我们有什么利?”
傅相哈哈一笑:“你是愚钝,且等着吧,去,叫那个徐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