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回旋着几句诗,不禁念道:
“月光倾囊入水,江涛吞吐,露气吸之,噀天为白。”
娘教的诗,在此处倒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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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祖籍苏州,经营丝绸生意,店铺开遍了南景国。
江南丝绸行,一半姓陆,其中,京城金陵的生意做的最大。
念念母亲去的早,留下了两儿一女。
兄长陆霄在京城做官,嫂嫂上个月为陆家生下长孙。
为了去见孙子,爹爹陆行决定直接搬家到金陵。
一来为了阖家团圆,二来为了生意兴旺。
再一个嘛,念念也心知肚明,为了她的婚事。
她今年十七了,这几年,到陆家提亲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陆行一个也没点头。
她知道爹爹心里定是记挂着沈家公子。
沈家与陆家原是邻居,沈家大公子沈璇、二姑娘沈瑶与念念是从小一同长大的。
两家祖母十分要好,早年间也有意结下这门亲事,只是两家老人去的早,还未正式将亲事定下来。
八年前沈家主君沈阔升迁至京城,两家也没断了来往。
念念长兄陆霄当年进京赶考,便是拜在了沈伯父的门下,得了他不少照顾。
故而兄长时常在爹爹耳旁提起沈璇,说他文采斐然,人品出众,可堪匹配。
沈璇一介书生,满腹诗书礼乐。
偶尔给她寄来书信,无外乎说些京城里的新鲜事儿,还不忘赋上几首他新作的华丽辞藻。
她对沈璇虽不至于讨厌,可也没有心仪之感。
既然是爹爹与兄长看上的人,自是没有错的。
女子早晚都要嫁人,嫁个知根知底的人,一生也无忧了。
虽无忧却有憾,她心头时常记挂着一事,此愿未了,总是不能心安。
这不,今夜又入了梦。
只怪自己那时年幼,连恩人的姓名都没顾得上问。
总要找到他,不为别的,亲口道个谢,还了人家东西,也算了了这多年的心事。
说到东西,她忽的想起了什么,急匆匆从甲板上返回去。
正要下台阶时,此处的灯油却燃尽熄灭了,她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