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托着下巴,试想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这里显然只有这些看门的水母,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强抢也没人管得住。
水母摆动着身子,再一次写出鲛丹主人让它带的话。
【留下陪我】
“这颗鲛丹的主人还活着?”
水母诚实地摇头摆尾,它们世代守护在这里,它做这些都是先辈传下来的,从没见过鲛丹主人。
温柚就猜是这样,这颗鲛丹的主人恐怕是陨落的海神,说不定还对佑有着别样心思。
她就说兽神怎么可能随意掌控海洋,原来是有人开后门。
虽然可以明抢,但温柚还是选择入乡随俗,毕竟死者为大,万一答错了再抢也不迟。
她认真阅读起石墙上的古文。
【今天偷偷上岸看她,好几个雄神向她表白,她一个都没同意,我应该……】
[喜极而泣]
[兔死狐悲]
【又去看她了,走了很多路,脚疼,没忍住哭了一会儿,被发现了,我……】
[继续哭]
[憋回去]
【她夸我的泪珠好漂亮,让我多哭点,存起来给她做首饰,我……】
[答应]
[尽量]
【……】
【她让我滚远点,说永远不会喜欢我这种懦弱的哭包,大海是我的泪河,我会……】
[攒珍珠]
[憋回去]
【……】
【她爱上一个坏蛋,她不爱我,我攒的珍珠该怎么办?】
[好想哭]
[杀了他]
一直看到这里,温柚都还以为是选择题,没想到继续往下,半面墙都写着“她不是她”,选项更是让她胆战心惊。
【她不是她,她不见了,她不是她,她不是她,她不是她……她不是她,我找不到,我是谁……】
[麟珞]
[沧澜]
温柚头皮发麻,指尖轻抚上石墙的文字,喉咙一阵阵发紧,“你是在找……我吗?”
像是触发了关键词,绿水母再一次用触须画出答案。
【我在等你】
这题已经没有再选的必要了,因为温柚很贪心,她两个都要。
温柚取出水泡里的鲛丹,果然什么意外都没发生,两道急切的水流声由远及近,麟珞和沧澜快速游了过来。
他们先把温柚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受伤,才重重松了口气。
相比温柚毫发无伤的状态,他们俩此时都有些惨兮兮的,长发凌乱,衣衫破碎,华丽的鱼尾掉了不少鳞片。
“这是怎么回事?”
温柚心疼地触摸上鳞片缺损处,调动信仰之力帮他们催生出新鳞片,随着实力增长,她做这种事已经不太吃力。
疼痛和酥麻一并袭来,沧澜没忍住轻哼一声,慌乱别开视线。
“没、没什么,被乱流冲进一间宫殿,不小心触发了机关。”
麟珞咬着唇点头,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分外惹人怜爱。
其实他们被冲进的房间里堆满了珍珠,珍珠耳环、珍珠项链、珍珠发饰……每一件都堪称瑰宝。
还有无数刻满古文字的贝壳,记述着圣墟主人对兽神无疾而终的暗恋。
沧澜和麟珞压根不敢让妻主看见,亿万年前就有那样强大的鲛人先祖爱她,相较之下,他们不值一提。
温柚不动声色遮住身后的石墙,摊开手心,露出那颗光华流转的鲛丹,“拿到咯,我们走吧。”
“嗯好,此地不宜久留。”
两拨人各怀心思,都有秘密不想让爱人发现,乘着水母迅速离开了深渊圣墟。
把从圣墟得来的鲛丹放进麟珞体内后,沧澜心头压着的大石总算消失,一直用着麟珞的鲛丹,他不是没有负罪感。
出乎意料的是,那颗鲛丹和麟珞一点排斥反应都没有,浩瀚的力量融进身体,麟珞竟然一跃比沧澜还要强。
不过他没用这力量做别的,而是全都用在了侍奉妻主身上。
这下温柚是真有点吃不消了,南宫释、惊蛰、麟珞、沧澜……四个人比四十个还难满足,每天都想死。
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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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麟珞翻出下深渊圣墟时带的设备,无意中看到温柚身后那一闪而过的石墙。
定格,放大。
【她爱上一个坏蛋……】
麟珞攥紧了拳头,根本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如果圣墟主人没说谎,妻主岂不是还有一个该死的雄性?
他当时忙着找妻主,没有仔细看那些贝壳上记载的内容,眼下被勾起好奇心,拿着光脑逐帧查看。
【阿佑,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