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提线木偶似的转头,那缕消弥的怒火蹭地烧了起来,比之前更猛更旺。
夏听婵小手忽地摁住严穆胸膛上的伤口,不顾他发白的脸色,咬出一句:“怎么不痛死你!!”
说罢,她谁也不搭理,踩着很重的步子,一步一滔天怒火的走了出去。
何明哭笑不得,连忙扶住痛到踉跄的男人。
金岁荣嗤笑:“活该。”
“......”严穆粗粗喘了口气,将那痛意压下,他居高临下,眼神睥睨,望向金岁荣时,带有几分意味不明,“谢谢。”
金岁荣:“......”
“要不是受了这次伤,”严穆唇角抬了下,“我都不知道我老婆这么爱我,你有老婆揍你吗?”
金岁荣:“......”
可就nm的得意。
何明脸色青青紫紫的变来变去。
“坐你的轮椅去吧,”严穆冷哼,“我要回家让老婆给上药吹吹,还要给她擦眼泪,心疼我呢。”
金岁荣:“......”
m的,想起来跟他拼了。
何明受不住,硬扶着严穆的胳膊往外走,直到出了大门,他才鄙视:“哥,你真幼稚。”
严穆表情不明,推开他,自己往前走,同时冷腔冷调扔了句:“有用就行。”
就他那几句话,已经足够日日夜夜啃噬金岁荣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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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依然是夏听婵开的车,严穆坐在副驾,不停地往驾驶位上看。
中间红灯等待时,夏听婵扭过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他的目光对上,她皮笑肉不笑:“伟大的英雄人物严先生有什么指示?”
“......”严穆舔舔下唇,好笑道,“刚才都不生气了。”
“其实你喜欢金岁荣吧?”夏听婵平静地问,“我在不知不觉间当了同妻?”
她非要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
严穆在深港七八年,金岁荣又是土生土长的深港人,他们两人要在这几年之内搞上了,而严穆为了掩人耳目,跑回去娶了她。
完全说得通。
想到这儿,夏听婵怒气冲冲,砰的摁了下车喇叭,一声长长的滴声后,她阴阳怪气:“你老实告诉我,我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你姿色不错,就当我借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