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惯于隐藏情绪,他眼底深邃,黢黑到望不见止境。
“今天这事我有三分责任,”夏听婵说,“之前的老教师提醒过我,告诉我说拍照片这事,要么谁都不拍,要么每个孩子都各拍一张,并且一定要仔细检查过才可以发出去,我当时没在意,以为这只是件小事...是我经验不足。”
她正式接手第一年,若不是学校老师不够,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让她顶上。
男人不置一词,就这么安静地望着她。
夏听婵弯弯唇角,甜着调道:“我以后一定会听取前辈们的意见的,也会更加小心,而且你今天这么帅的帮我讨公道,连校长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了。”
严穆情绪不明,他手掌贴在她脑后,直勾勾地盯着她。
“......”夏听婵腻在他身上,耍赖道,“你也给我句话呀...唔...”
话没讲完,后脑勺一股压力袭来,她直直被摁到男人唇上,看起来像主动的投怀送抱,可实际她连动都动不了,连呼吸都被掠夺了。
严穆吻得深,欲到冷洌的空气瞬间着了火,火势如同秋天的野草,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夏听婵努力抓住一丝理智,她控着轻喘:“不行,你得好好休息...”
“乖,”严穆攥住她推拒的手腕,皱眉哄她,“快半个月了。”
“......”
男人眉峰蹙起,额头汗水沁出密密的湿意,比她之前不经意间幻想的样子还要性感撩人。
夏听婵骨头都酥了,她咿咿呀呀几声呜咽,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男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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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菊芳登报致歉那天,夏听婵陪着严穆在南康人民医院。
虽然医生说骨髓捐献不会影响到捐献者的身体健康,但夏听婵还是紧张的手心冒汗。
住院期间,夏听婵如同护着幼崽的母鸡,寸步不离地守着严穆。
某天黄昏,医生过来查看情况,笑道:“严先生,你跟隔壁的栋栋,是亲兄弟啊?”
严穆淡淡扯了扯唇。
“那你妈妈可有点偏心哟,”医生开玩笑道,“守着小儿子嘘寒问暖,大儿子就不管不顾。”
夏听婵唇角动了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严穆淡哂:“我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