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怨怪过骆眠荷的不负责任,可她从来都希望骆眠荷能好好的,拿着离婚后分得的钱,谈谈恋爱、周游世界,什么都好,只要她是开心的。

她压根不敢深想骆眠荷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不是像那个男人所说...

承受不住这种幻想,夏听婵把脸紧紧埋在严穆胸膛:“严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好,”严穆心疼的厉害,步子走得更快,“先去酒店,把骆归一的手续办好,咱们立刻回家。”

酒店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一家,灯光酒绿的靡靡之音,被几栋高耸入云的高楼包围住。

顶层的总统套房内,夏听婵坐在床上,双臂环膝,呆呆地望向对面高楼上的led广告屏。

房间内没开灯,严穆半蹲在她面前,几不可闻的声哄她:“咱吃点饭,老公抱你休息,嗯?”

夏听婵木木地收回视线。

她声音很轻:“骆归一呢?”

“在外边看动画片,”严穆手掌轻抚她的长发,“他很乖,自己把饭都吃掉了。”

夏听婵望着他:“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严穆眼睫微动,毋庸置疑的语调,“夏听婵,我不管你在想什么,离婚不可能的。”

“他是个孩子,”夏听婵小声,“不是小猫小狗,现在我是他唯一的监护人。”

骆归一跟严穆没任何关系。

但只要落到她名下,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严穆的责任。

严穆周身气温低了几度,不以为意:“我养不起一个小孩?”

夏听婵:“养小孩从不只是钱的问题。”

“不管什么问题,”严穆压着调,冷沉阴鸷,“你在,我在。”

夏听婵眼圈发热,她小手抚上他瘦削的脸颊:“严穆,你是不是很辛苦?”

今天的骆归一,是不是严穆的往昔。

若不是今天见到了骆归一的爸爸,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家里有个吸毒的人是何种场景。

那是种一人沉沦、全家同堕地狱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