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
夏听婵啜泣了声:“我没听她的话。”
沉默。
输液大厅时不时有人进出,冷风从大门刮进来。
严穆垂下眼,细细的眼睫遮住瞳底的神色,他面不改色,单手将女孩子身上他的外套给扣好。
“只是梦,”他嗓音稀疏平常,像谈论天气一样,不疾不徐的,“岳母是担心你被男人骗。”
夏听婵很认真的在听。
“夏听婵,”严穆目光强势地探进她眼底,“我不会让你走岳母老路的。”
从那年两人分开,他离开四方镇时,夏听婵的路就已经跟骆眠荷不同了。
年少的情不自禁,不能只用一腔热血覆盖。
它穿行于现实,终归要沉寂于现实。
严穆不是逆风而行的人,他顺应天命,握住一把烂牌,宁可断臂求生,也要寻出一点胜算。
他活的现实。
因而理智又清醒。
尤其是,他心藏珍宝,每一步都走得更加小心。
如今算是雨过天晴,珍宝的眼泪珠子却像无数把软刀子,戳穿他心脏。
严穆低声:“有机会,我会向岳母请罪,求她收回梦里的话,行吗?”
“......”夏听婵的眼泪戛然而止,“你别太荒谬。”
求骆眠荷收回梦里的话?
骆眠荷会以为她找了一个神经病当老公。
严穆无声无息地提了下唇,手指拂掉她脸蛋上的水印。
他垂眼瞧她时,双眼皮的褶皱很明显,眼窝略微深邃,配上高挺的鼻骨,整张脸性感到惨绝人寰。
夏听婵觑他两眼,在他用眼神询问时,慌张地别开脸。
她看向两步外的自动售卖机:“我想喝饮料。”
“......”严穆手掌挡住她视线,“你看错了,那里全是毒药。”
夏听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