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夏听婵轻声,“谁来了?”
他刚才消失了许久,出门前的理由是有客户来探望。
严穆换洗了毛巾,淡淡道:“我妈和她老公。”
“......”夏听婵顿了顿,“你说什么了?”
严穆:“叫他们去挂个精神科。”
夏听婵:“......”
可真会骂人。
李玉芬说话还不大清楚,含含糊糊的问:“多久能回家?”
“快了,阿婆,”严穆回她,“病理是良性的,后期注意复查就行。”
被晾在旁边半晌的骆国庆上前,借机搭话:“那好啊,回家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夏听婵不由得抬头,“商量什么?”
“婚事啊,你小孩不懂,”骆国庆笑呵呵的,“我让你舅妈来为你操办。”
骆田竹跟道:“对对,什么聘礼房子酒席的,你阿婆没精力操办,让两位舅妈来办。”
“......”仿佛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夏听婵讽笑,“不用了,我们不办。”
“......”
全场都静了。
一阵冷意袭卷住整个病房。
“舅舅们先回吧,”严穆站直身子,秘境般的眸子没有情绪,“我岳父还在呢。”
不管办不办,夏建树还在,怎么商量都轮不到他们。
骆家两兄弟自找了没脸,又不敢惹他,拘谨地呆了一会,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夏听婵趴坐在李玉芬的怀里,疲累地闭上眼。
这段时间病房里人来人往,苍蝇似的吵闹,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在意李玉芬的健康。
不知想到什么,夏听婵睁开眼,仰起头看向冷意森然的男人。
“严穆,”她轻声唤他,“如果我家人找你提什么要求,你不要去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