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冬风的妻子:“我上小虎那个肉铺里买去呗。”
老万:“往前一走,离着这不远就是大新开的肉铺,你干吗跑那么老远的道儿,非得上小虎那个肉铺里买去不行啊?”
石冬风的妻子:“万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家的那个小狗毛病忒多。”
老万:“一个小狗怎么还毛病忒多呀?”
石冬风的妻子:“你不知道,我们家的那个小狗,刨除吃小虎肉铺里卖的猪头脸去,哪个肉铺里卖的猪头脸它都不吃。”
老万:“一个熟猪头脸儿,哪个肉铺里卖的都是一个味儿,你们家的小狗怎么会不吃啊?”
石冬风的妻子:“你就甭提了,我们家的那个小狗会闻味儿,你赚不了它。它一闻味就知道我是上哪肉铺里买的猪头脸儿,我们家的那个小狗知道事着哪,比人都知道事儿、比有的人还会干点事儿。”
老万:“你甭管怎么说,你这会得前把你公公找的家来,才是正理哪。你们家的小狗再好、再知道事儿,它也是一个小狗儿,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石冬风的妻子:“我才不找他(石大海)去哪,我把他找的家里来,白赚着成天价腻味着我。一天到晚的吃饱了喝足了的,什么事都不会干,就会造大粪。我们家的那个小狗吃饱了喝足了的,还会我看家护院的哪,你说是不是弄么一回事啊?万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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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一绷脸:“我说不是弄么一回事儿!”
石冬风的妻子:“你要是说不是弄么一回事儿,你就快着去把他(石大海)找回来以后,你就把他弄的你们家去,当个老人养着、当个老人伺候着吧,也省了叫他成天价腻味着我了。我这个会没有空跟你说这个咸鸡巴蛋(淡)的事了,我还得快着给我们家的小狗儿,卖猪头脸去哪,要不我去晚了没有了就坏了。”石冬风的妻子说完,就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老万一听石冬风的妻子说的这一套话儿,气的他俩眼一发黑、身子侧歪了两下,差一点倒在地上。仗着他的身体好、血压正常。不然的话非得让石冬风的妻子,说的这一套话气的血压突然一高、口吐了鲜血、染红了半件褂子,休克了不行啊。即便是他的身体好、血压正常,气的他还是心口一发热、心口里往上涌了两涌、两个腮帮子鼓了两鼓,差一点吐了血哪。他站在那冲着石冬风妻子的背影,咬牙切齿狠狠的轻声骂道:“我操你个王八、龟活的那个岁数辈子的,大脚姥姥哇!你他妈的多余披着这张人皮!”老万骂完之后,站在那消了消气儿,然后摇了摇脑袋瓜子一笑,自己劝自己,轻声的自言自语:“我他妈的这是干吗呢?我放着己个挺好过的日子不过,跟她这个不是人的人,生的哪家的叔伯气呀?”他叹了一口气“唉!”转身抱着小孙子、带着小孙女,继续往街里走去。
老万怀里抱着小孙子、带着小孙女往前走了不多远儿,在路过一个小卖铺的门口时,小孙子使劲往小卖铺里曳着老万,小嘴里嘟囔着:“老爷、我吃糖。”
老万停住了脚步,冲着小孙子:“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的老爷呀、还是你是我的老爷呀?还他妈的老爷我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