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财福一笑:“你还当着现在的村民们,赛生产队那劲上的,社员一个样啊?思想觉悟都那么高,干点屁大的事儿,都挺认真的呀?我告上你说吧,现在这些个村民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儿。没有一个村民,关心村里集体的事了。都低着个脑袋瓜子,恨不得把脑袋瓜子,扎到己个的叉巴裆里去,想办法挣钱、把己个的小日子过好了。其它的咸淡事儿,没有人管了。”
文秋生:“对喽。再说了村民们没有一个人儿,敢站出来,直接找咱们村干部儿,问卖树的这个事儿。谁都怕不为己个的事儿,得罪了咱们村干部儿。怕咱们村干部儿,给他小鞋穿。即便是有个别的村民,对咱们自做主张,把村里的树给卖了,他们有想法儿,也落个井里的蛤蟆生气,气的干鼓肚子,没有蛋的招儿。最多也就是,背地里瞎磨叨磨叨,有不了什新鲜招儿。”
靳强:“要万一有人敢站出来,直接把卖树的这个事儿,问到咱们头上,咱们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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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包齐:“要是真有人敢站出来,把卖树的这个事儿,直接问的咱们头上,咱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杜柳村的大权,在咱们几个人的,手里攥着哪,咱怎么说怎么是。大盆扣小盆的事儿,咱还不好说嘛。”
肖江英:“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人猪:“大家伙要都说,这个事就这么着办,出不了别的事儿,我看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来吧。”
靳强把手里的烟屁,往地上一拽,站起身来气愤地:“我看你们的思想都有问题!我们手里的权力,是党跟村里的老百姓给的,不是我们私有的权力。我们用手里的权力,要为党、为国家负责任,要为村里的老百姓服务、办好事儿。不是拿着手里的权力,来整治老百姓的!咱们共产党的干部儿、人民群众的干部儿,不是旧社会,街门里的官老爷!卖树的这个事儿,我看等以后多咱,咱们全体村干部儿,都统一了思想再说吧。散会,都己个忙己个的事去吧,我跟田镇长说点事儿。”靳强说完,气乎手的坐在了椅子上。
几个村干部儿,都悻悻的走出了屋。
鲍云发的儿子鲍小柱,已经结婚成家,有了一双儿女。女儿两岁多,儿子不到一周儿。这几年鲍小柱,学会了一门瓦匠手艺。每天跟着师傅,带领着一拔伙人,到周围十里八乡的村庄里,包活盖民房。由于他的脑筋非常好使,二、三年下来他那瓦匠的手艺,在十里八乡的同行人中,就是顶尖的好了。他觉得跟师傅,领着一拨伙人包活儿,不但干活累、而且挣的钱还少。他便自己自立门户儿,另起炉灶,自己成立了一个,盖房的包工队儿,他自己当包工头儿,带领着一拨伙人包活盖房。一段时间下来以后,他钱没有少挣,就是攒不下钱。原因是他得养着,一家五口人。鲍云发老两口还体弱多病、行走不便。长年就医吃药,两个孩子还小,他媳妇在地里,劳作种庄稼,一年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收入,靠他自己挣钱,是不够一家子人开销的。最近的这些日子里,他在心里上有了压力,而且压为还非常的大。他看到了村里的家家户户,基本上都盖上了新红砖房,自己家确还住着,那几间老式的旧砖房,他心急、烦躁、郁闷哪。他出门在外面干活去,他都不想进这个家门了。他干活回来,一走到这个养育他,二十几年的家门口儿,心里就非常的堵的慌,脑瓜门都疼。家里没有一件事儿,让他开心顺气的。他特别的是看见,他的养父、养母,病病歪歪的鲍云发老两口儿,心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别的事甭说,他一听到鲍云发老两口的咳嗽声,哼哼的出气声,心里就感到十分的恶心、腻味、烦的慌。他出门干活走到家的院门口儿,他宁愿在家的院门口儿,多呆上半个小时,他也不愿意早进,这个家的院门半个小时。他在外面包活的时候,如果要是有主家管吃、管住,他宁愿少要点包工费、少挣点钱,他也愿意干。他的目的就是不愿意,回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几年,不愿意见到含辛茹苦,给他成家立业的,鲍云发老两口儿。在最进的这几天里,在他的脑海里,萌生出了一个,极其不道德、无情无义的个想法来。这小子萌生出了一个什么,极其不道德、无情无义的,想法来呀?那就是他决定,抛弃鲍云发老两口儿,不管这老两口的死活了。他要认祖归宗,回到姬家去,来摆脱眼前的困境,和一切烦恼。其实鲍小柱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那么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不想认祖归宗,回到姬家去呢?这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