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克信:“今年个春季轮到你这了,该你出民工上海河,挖海河去了。你这会家走,准备好了东西儿。赶明儿个起早就动身走,当然你今儿个,得有工分了。”
李真钢:“我去不了!”
饶克信:“你怎么去不了哇?”
李真钢:“我长痔疮哪,痔疮疼的我,别说是我上海河,工地上推着小车干活了,我走都走不到,海河工地上。”
饶克信:“长痔疮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
李真钢:”你这话说的是,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你的痔疮长的嘴里呀?”
饶克信:“你就甭管我的,痔疮长的哪了?该你上海河了,你就痛痛快快的,赶明儿个走人!”
李真钢:“你这是刁难我,给我穿小鞋哪!”
饶克信:“我这是干工作,跟你直公直的办事哪!”
李真钢:“你纯粹的这是,拿着棉花桃子,砸我的脑袋,疼不疼的叫我腻味哪!”
饶克信:“你也甭腻味了,你不是不去吗?”
李真钢:“我不是不去,我确实是去不了!”
饶克信:“你倒是真会修词儿!你不是去不了吗?也行,那你就找个,别人替你去吧!”
李真钢:“你是队长你找去,你叫我找谁去?再说了我得按照,组织原则办事儿。我不能越权,为己个谋利益!”
饶克信:“我不管你怎么说,你要是不出民工,不上海河挖河去。打赶明个起,队里就没有你的活了,你也别挣工分了!”
李真钢:“你一个弼马温,说了可不算。我告上你个弼马温,五队是伟大领袖、共产党领导下的五队,不是你个弼马温,一手遮天、独断专行的五队!”
饶克信:“什么是弼马温呢?”
李真钢:“你就别打听了,寻好主去吧!”
饶克信:“我说的话你要是,不信你就看着。即便是有你的活儿,你也甭想再挣十分了!”
李真钢:“你为什么不给我十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