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祥照:“什么指示精神?”
邹兵全:“上级叫社员把村边子上的,这些个不属于集体的鸡刨、狗挠的零散地,还有坑坑坡坡的零散地己个开垦,都种上庄稼,集体不跟社员要任何的东西儿,叫社员白种。”
范祥照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好事儿,这样一来这些个废地、荒地就浪费不了了,还能够增加社员的收入。生产队里打下来的粮食省下来,多交给国家支援祖国建设。好、好,赶明儿个一早些集合的时候,我就把上级的指示精神,传达给社员们。”
邹兵全:“还有,告上社员们把己个住的房前、房后一米之内的地方上,都栽上树,绿化村庄、绿化祖国。”
范祥照连连点头:“好好好。”
邹兵全张嘴还要说什么,忽然、一阵凉飕飕的风头子刮过米。邹兵全、范祥照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往西北的天空上望去。只见西北方的天空上,黑鸦鸦的翻滚过来一片乌云。
范祥照“噌”的站起身来:“兵全叔,咱有什么事等后午再说吧,这会我得紧着上地里去,叫社员们快着家来背背雨。看这黑天气上来的这么快,备不住要下一场暴雨。”
邹兵全站起身来:“你快着去吧,道上碰到别的生产队里的社员,你也一块告上他们家来背雨,别赶上雨淋坏了。”
“我知道。兵全叔你的腿脚不得劲儿,你就前紧着家走吧。”范祥照说完,转身匆忙而去。
农谚“谷雨麦怀胎,立夏麦跐牙。此时正是谷雨的节气里,绿油油成片、成决的麦田一望无际,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小麦大丰收哇。”
在一块长势良好的麦地头上,五队的范大虎、石林、孙大栓、孙二栓四个孩子,和村东头八队的贺二秃、高大强、金小小三个孩子,各自肩上都背着个筐头儿,筐头里有半筐头野菜,每个人手里拿着把镰刀站在地头上,正为哪个生产队里的小麦长的好,争论不休哪,而且、还都争红了小脸儿,各不相让,都坚持说自己队里的,小麦长的最好、最强。
范大虎指着面前的一块麦子,大声地:“二秃子,这块麦子是我们队的,我叫你们仨看看长的,比你们八队的麦子长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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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二秃:“长的不好!我们队里的麦子长的,比你们队里的麦子长的强多了。”
高大强:“就是的,我们队的麦子,长的又高又强又黑,能结大豆虫顸的麦穗儿,麦粒结的得赛小鱼似的恁么大。你们队的这破麦子,长的又稀、又黄、还矬,麦穗最多长的赛蝇子脑袋恁么小点儿,麦粒结的也赛个老家(麻雀)屎似的!”
石林:“你们队的那破麦子,长的赛兔子毛似的恁么稀,结个粒还跟不上老家屎大哪,最多也就是赛个虼蚤屎似的!”
孙大栓:“连虼蚤屎都赶不上,最多也就是个狗窦子拉的屎!”
贺二秃:“狗窦子都不拉屎!”